她咬了咬唇,道:“……只是近些日来,我听说木琴姐姐似乎是遇到了哪位尊贵的恩客,连续点了她半个月的服侍,时不时还会带她去海上画舫奏乐。”
金子晚问:“这有何不妥?”
“本无不妥,我也替她高兴,若是伺候的好,能被恩客看上赎了身,便不必在风月场里磋磨,”寒欢解释道,“我便去恭喜她,可她却毫无?喜色,只是同我说,若是她哪日回不来了,让我求嬷嬷去海边寻她,说不定还能殓她一个全尸。”
“我吓坏了,忙叫她不要瞎说,”寒欢叹了口气,“她也不再说了,只是叫我不要说出去。”
金子晚和顾照鸿对视一眼,如此看来,这个木琴必然是沾上了不一般的人,很有可能正是槐柯!
顾照鸿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金子晚:“那你后来有杀槐柯吗?”
金子晚刚张嘴,就顿了一下,对寒欢道:“姑娘兴许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休息,”他声音微扬,“李四!”
门外传来了李四的声音:“属下在。”
“带寒欢姑娘去客房休息,”金子晚吩咐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找两个人在门外保护寒欢姑娘。”
寒欢从小浸淫在青楼,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明白这是金子晚并不愿意让她知道,便福了福身,跟着李四去了。
一边走一边还想着,天下传闻这九万里的金督主阴狠毒辣,也太出格!她虽只与金督主接触大半天,却也能感受到他埋在表面下的良善,这流言已经是离谱了,更遑论天底下疯狂流传的他和当今圣上的风月事……
她不是个傻的,一眼便能看出金子晚真正的有意人是那位背着巨剑的青衣少侠,可就是不知道这传闻是空穴来风,还是……
她走在去客房的路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出来的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
房内,金子晚将寒欢送走,也是怕她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与他们三个有能力自保的人不同,寒欢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还是保准一点为上。
等人走了,金子晚才回?答顾照鸿的问题:“我以为我杀了他。当时四皇子也得到了先皇殡天的消息,率人赶到紫宸殿,盛溪云在前面拦着,我没有多少时间。槐柯刚拿出玉玺,我便与他交了手,我下了死手,他不敌我,我便抓紧在遗诏上盖了玺印,把他的尸首随意藏在了床下,就赶紧拿着遗诏出去定局势了。”
顾照鸿又?问:“那之后,你再没见过槐柯?”
金子晚摇头:“不,尘埃落定后,我等没人的时候回?去找过槐柯的尸体,还在那里,也没有了气息,我便认定他死了,丢到宫外的乱葬岗了。”
说到这儿他也十分不解:“分明连呼吸都没有了,这人还真能起死回生不成?”
顾医师权威发言:“不可能,人若死了绝不可能再活,除非他根本就没死。”
顾照鸿颔首:“没错,也有可能他学过龟息法等秘法,制造了假死的假象迷惑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