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叔面露难色:“少主,您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他此刻注意到了金子晚,便问:“这位是少主的朋友?”
顾照鸿点头,重复了一边:“我的挚友。”
“哈哈哈,”庆叔笑着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少主用挚友来形容一个人,来,这位公子快请进。”
说话间,他便把顾照鸿和金子晚都引到了书局里面的雅间里。
金子晚抿嘴偷笑,还挚友。
转念一想,他又揶揄:“你要出书还是怎的?”
庆叔耳尖,闻言大笑:“这位公子可是猜对了!”
金子晚:“……”
他一惊:“你还真要出书?!”
顾照鸿但?笑不语,庆叔忙把一本蓝皮书呈给了顾照鸿:“少主,这是我找人写的,也是有几分文采的教书先生了。”
金子晚越听越莫名其妙。
顾照鸿接过那本书,随意翻了翻,便把书放在了一边,摇头:“不行。”
金子晚实在是太好奇了,心里像有那只小白猫伸爪子挠挠挠,干脆伸手去拿那本书,顾照鸿看见了,也没阻止。
金子晚便看的更加光明正大。
刚打开第一页就整个人五雷轰顶。
——第一回,顾少侠桃落府仗义执言,金督主不容沙革职庸官。
这什么?!
金督主晕晕乎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拿着书的手都在抖。
顾照鸿看他被震撼的七荤八素的样子就忍不住扬起嘴角,不管是什么时候,逗他的晚晚都像拿着一根小草逗那只小白猫,让人心里痒痒欲罢不能。
顾照鸿示意庆叔先下去,庆叔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金子晚半晌才找回声音:“你写的?!”
“怎可能,”顾照鸿失笑,“你没听方才庆叔说吗,是找的有几分文采的教书先生写的。”
金督主抬起胳膊,用他那上绣了凌云花纹的红衣广袖挡住了脸。
以往他看到与盛溪云的话本时只觉得怒气冲冲,火冒三丈,纯然都是因为被猜测的荒谬离谱二动怒;而如今看到他与顾照鸿的话本,却只觉得羞赧。
许是这话本中讲的都是实情,又许是这人是他真正的良人。
顾照鸿站起身,在他面前俯下身,把他的胳膊拽下来,却一下没拽动,又使力拽了一下方才拽下来,刚一把袖子拿开就看到他绯红的脸,心里喜爱:“怎么还害羞了。”
金子晚一手打上他的手,那力度宛如小猫抓痒,瞪他:“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