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安宁伸了个懒腰,一双凤眼顾盼生辉,满是笑意,她转头朝任安乐瞧去,低声道:听闻今日乃翎湘楼头牌琳琅的献技之日,待赚足了银子,咱们去见识见识。
任安乐点头颔首,复又抬眼朝一言不发的金通望去,慢悠悠甩下两个字:继续。
聚财楼二楼,面色黑沉的掌柜立于横栏后,他身后的另一开盘手急道:五爷,如此下去可不成,咱都赔进去多少银子了!我去喊几个人将这两个不识趣的女人叉出去,把赢的钱给吐出来。
胡闹。五爷冷着脸,喝到:你若动了手,咱们聚财楼就不止少了十万两银子这么简单。他朝安宁腰间挂着的绿佩一指:那是双凤祥云绿佩,世间只有一块,乃安宁长公主满月时陛下所赐。至于另外一个她连忠义侯都不怕,会怕你区区几个打手。
这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这便是求娶太子的那位!随即立刻哭丧着脸道:咱们怎么惹了这么两位活菩萨进来。
我已经把消息送进沐王府了,王爷说静观其变,不要惹到这二人。五爷叹了口气,也有些认栽。
皇宫御花园,韩烨和施诤言从上书房退出来,遇见了安宁宫里匆匆走过的宫娥,见小宫娥一脸惶恐,韩烨有些奇怪,随意问道:安宁去哪了?
小宫娥脸色通红,跪在地上半日才呐呐开口。
回太子殿下,公主邀任大人出宫游玩了。
韩烨眉头一蹙,有些头疼,破天荒多问了一句:去了何处游玩?
小宫娥的头埋得更低,殿下,公主说说赢够了银子便带任大人去翎湘楼开开眼界
御花园陡然安静下来,小宫娥悄悄抬眼,看着脸色冷硬的太子殿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半响后,韩烨才抬步缓缓朝宫门处走去,施诤言跟在他身后,沉声道:殿下,臣认为以公主和任大人的武功,在京城足以自保。
韩烨停住,huáng昏下,声音有些莫测:晋南的风俗开放得很,任安乐好的没学会,乱七八糟的倒是知道不少,翎湘楼是什么地方,若她再学得多一点,以她的xing子,再加上一个安宁,满京城的世家子弟连门都不敢出了!
施诤言眨眨眼,望着前面几乎足下生风的太子爷,笑了起来。
这个从十万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土匪,当真有些能耐。
永宁寺后山,花团锦簇的书房中,龙涎香弥散在室内,奢靡华贵。
立于窗前的女子听着侍女的低声禀告,蹙眉不悦:心雨,这是几时的消息?
小姐。心雨垂着头,眼底亦有几分忐忑:左相说那任安乐入京已有三月,对太子殿下颇为觊觎,甚至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求娶
女子摆手,声色冰冷不屑:一个区区的女土匪,也敢肖想她话至一半,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告诉左相,若能让我回京,他想要的,我皆会助他一臂之力。
心雨神qíng一顿,低声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躺倒,任蹂躏,更新来迟了,从明天开始会短暂日更,抱歉了,诸位。。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夜晚的翎湘楼歌舞升平,杯盏jiāo错,因着今儿是花魁琳琅表演的日子,更是连大堂都坐满了客人,早在落日之前,这处销金窟便被达官贵人定完了包厢,安宁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及楼门口石狮的半截断耳才从翎湘楼老鸨手中qiáng行夺了一个席位。
说尽好话将那个预定包厢的落魄老爷送走,翎湘楼老板玉大娘扭着屁股走进牡丹阁,瞧见那两尊半躺在扶椅上的大佛时,眼一瞪,朝一旁guī公道:这便是那你说的两位客人?
明明是两个水灵灵的huáng花大闺女,偏生禀告的人说得如恶神降世一般。
guī公苦着牙点头,默默退至一旁。
虽说古怪,但玉大娘在风月场上几十年,什么怪癖客人没见过,眼晃了晃安宁身上流云锦纹质地的长裙,脸上挤满了灿若jú花的笑意,扭上前来:哟,两位小姐算是来对了地方,咱们翎湘楼在京城那可是数一数二,去去,还不快换几个伶俐的小厮过来见两人未阻止,玉大娘神思一定,笑道:两位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
玉大娘,听闻您这的头牌琳琅姑娘貌比貂蝉,您开个价,本小姐包她一整晚。
安宁声音刚落定,玉大娘一个趔趄,眨眼尖声道:一整晚?小姐您还是饶了老身吧,小姐看着非富即贵,若是让府上长辈知道了,非拆了我的翎湘楼不可!
江南绣娘花一年之功绣成的流云锦纹裙,千金难求,她还不至于这么没眼界。
安宁蹙眉,对上任安乐似笑非笑的打趣眼神,尴尬道:说些什么胡话,本小姐听闻琳琅琴艺高超,这才带着友人前来听曲。
哦。玉大娘长舒一口气,对上任安乐回转过来眸子,兀的一怔,好生凌厉的小姐,咽了咽口水才回:小姐,若是听曲那好办,今晚琳琅会在高台上演奏,两位小姐只管欣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