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飞扬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好像把前二十年的眼泪都流完了,哭到最后眼角开始疼。
这样子足够丢人,可是却是尸潮爆发后的情绪积攒。要不是面前还有这帮兄弟,他真的要垮了。
等他肿着眼睛抽鼻涕,夏队还在拍他的后背,他动动嘴唇,想说谢谢夏队,也想说自己调整好了,但嗓子哭久了,好像刚才吼得太多,给哭劈了。
“别哭了。”郎健打听完毕,带着队员下楼。他把迟飞扬扶起来,让他坐在台阶上。
迟飞扬身体都哭软了,坐不住,齐小宝赶紧坐过来,让他靠着。
德牧蹲在他们的旁边,一声不吭,只是用前爪挠嘴罩,不想戴这个了。陈重从后院回来,关上了玻璃门,拎着一把带血的斧头走过厨房,显然是已经把后院里的丧尸解决干净了。
“隔壁的屋里,都有丧尸。”他悄悄对夏冰说,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夏冰的手腕上,摸他手腕股凸的骨头。
夏冰不制止他的行为的话,他就偷偷摸摸再多碰几下,一直勾到夏冰的小拇指。
刚才解决丧尸的时候,陈重特意看了看旁边的别墅,几乎是每一家都有,都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
如果不仔细看,真以为每家每户都有人呢。
根本没有聚集地,完全是养尸场。
夏冰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摸了,小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重握住。
他懵了一下,自己是太过纵容,导致陈重越来越放肆,亲密得过了头。他收回手,赶紧去看外面,果真,能从后院的门看到隔壁的卧室,里面有两个丧尸,一男一女,还穿着睡衣。
仿佛一家人还在过日子。
只是他们都开始腐烂了。
“奇怪,不是说这边有聚集地吗?”夏冰又回到教练身边,“教练,周围没有活人!”
“我问过楼上的人,他们中间自来卷儿那个,叫王泰青,另外一个拿刀的,叫马武,剩下那两个没说上话,我觉得他们是被王泰青和马武控制了。”郎健也觉得这里诡异,或许是射击馆的哥儿俩消息有误,“他们说,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屋里有人,屋里完全是空的。后来他们开门,接应其他的人,才闯进来丧尸,被他们杀掉了。”
“没看见屋里有人?”迟飞扬擦了一把眼泪,还哭呢,“怎么可能……”说着他站起来,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扇门前。门是密码锁带钥匙,他再用钥匙开门,推开后,是巨大的车库。
里面停放着一辆带二层露台的巨大房车,还要一辆吉普。
“我爸妈的车呢?”他在车库里滑动,车库的地面是结冰的。可是只有这两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