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手底下一停。“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发烧,烧糊涂那天,怎么都叫不醒。陈重问里面有没有巧克力和棒棒糖。”梁初还以为这事夏冰知道了,“我们仨联手办的大事,里面八个,全让我们打趴下了,最后一个都压在陈重身上了,王老头拿着冰刀鞋,那么一扎……”
还没等梁初绘声绘色地讲完,夏冰转身走了。
陈重在一层架锅,架子是用铁丝掰出来的,把大铁锅放上去刚刚好。底下生火,上面炒菜。虾仁还在解冻,他拿起来挑虾线,肩膀突然被人一拍,吓得他手一抖。
夏冰拍完后悔了,太生气,忘了先说一声,找人算账的气焰立马少一半。“对、对不起啊……吓着了?”
“嗯。”陈重把虾放回去,消毒纸巾擦擦手,笑着的嘴里叼着一支烟,“你找我?”
“对,找你。”夏冰把他的烟拿过来,“烟没收,你和我进屋一趟。”
屋里很干净,都是陈重收拾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其实运动员都会叠,队里要求严格,每天查宿,夏冰也会,但没有陈重叠得这么标准。
脚底下一尘不染,也是陈重扫的。
等陈重把门关上了,夏冰一个挥手,看似要打耳光。
陈重立刻闭上了眼睛,他习惯挨打,夏冰要是想打,他不会还手。
可是紧接着,他的脸蛋被掐住,夏冰捏着他的脸,拼命地晃荡他。
“你有病啊,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夏冰捏着陈重没什么肉的脸来回拧,“有没有受伤?”
陈重没反应过来,板着一张六亲不认的酷脸,让夏冰捏来捏去。
“脱衣服。”夏冰真想亲自穿越回十几年前,带着小破孩儿远走高飞,对他进行生命的再教育,“命最重要,什么棒棒糖巧克力都没有命重要!脱衣服,我看看受没受伤!”
陈重没脱,从夏冰另一只手里拿过刚才没抽上的烟,自己勾着嘴唇笑上了。
“还笑?还他妈敢笑!”夏冰上手在他身上乱摸,肯定不会受伤,要是受伤了早被感染了。一想起陈重让丧尸压了,夏冰就不寒而栗,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小野狗就他妈变成小丧尸狗了。
摸上身的时候,陈重还没什么反应,摸到腿,陈重明显往后躲了那么一下。夏冰也咬上一支烟,像个嫖客。“裤子,脱了。”
“没受伤。”陈重自己撩起裤腿,小腿肌肉上那道口子都结痂了,贴着创口贴,“小伤。”
夏冰在他脑门上点了点。“行,小伤,牛逼了,敢瞒着你夏队办大事。以后别理我,自己反省,什么时候反省过来了再说。”
说完,转过身自己抽闷烟,队伍不好带,真没想到自己晕了那么半天,队员集体干了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