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qíng缘再起波澜
左念儿抱着阁中的柱子,她只觉得脸都冻成了冰块,风chuī的她以为自己的ròu都要掉了。只是她真是好想好想看看那黑色的动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豹子。
可费尽了心思来到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那个蓝眸的男子,金色的发丝耀眼的让人昏眩,而最特别的就是他身边那只紧跟的黑豹,幽绿的眼睛,鬼魅的身姿,是那样的夺人目光。
手早已经被冻成的青乌色,南阳的冬天从来不会如此。那里的四季总是阳光明媚,就像母亲的笑颜。想到这,左念儿不觉鼻酸,自从离开南阳,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东西,那个漆黑的深夜,母亲含泪割破她的手腕,那黑甲男子妖异的金瞳,那瓷瓶中穿出的妖灵,母亲肩头喷洒的热血,一幕幕如梦魇般纠缠着自己,痛不yù生。
晃神间,念儿突闻一声低吼,紧接着头顶赫然响起劲风,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不知从哪钻出的黑豹竟一跃数丈,bào吼声中厉爪直落,黑豹一个翻腾,稳稳落地,念儿不禁大声惊呼。
这一叫惹得黑豹蓦地回首,发出极深沉的低鸣,向着念儿把头一偏。
你你好
面对黑豹幽绿的眼睛,念儿怕得抖了起来,这东西怎么不像上次看起来那么温顺?结结巴巴地打了声招呼,念儿抖索着环顾四周,想着逃跑的可能xing。谁知那黑豹缓缓弓身bī近,那凌厉的双眼死死盯住念儿。念儿一步步后退,然阶下的雪深,她重心不稳一屁股坐了下来。黑豹越走越近,念儿心底惊惧无比,紧紧攥着双拳,在离念儿面颊不到两公分的地方,黑豹忽然停步,对着她呼呼chuī着热气。
我我叫念儿你叫什么
此时的念儿只觉得身上的汗不住的外流,一点也没有刚刚冰冻的感觉,黑豹听完她的话,忽的张开大嘴,念儿双目一闭,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城,走开!
远处传来温润的嗓音,脚步声由远及近,念儿靠着身后粗壮的柱子,屏住呼吸,小小的身子抱缩成一团,脚指冻的宛如踩在荆棘上一般发痛。
怕了?
她睁开眼,眼前的男子噙着戏谑的笑,那笑容清慡而明亮,像夏日午后的清风,瞬间暖了念儿的心房。
她摇了摇头,见男子挑眉,有赶紧点了点,双颊染了淡色的绯红。
我喜欢它,可是,它好像不喜欢我!
有些懊恼地垂下头,念儿的眼角还在偷偷瞅着黑豹的方向,头顶传来低沉的闷笑,她听见那男子说:你喜欢,它就是你的了!
真的?
她扬起稚气的小脸,不置信地看向说话的男子,见他点头,兴奋地站了起来。男子将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嘹亮的哨音响起,黑豹飞身跃来,乖巧地停在他的脚边,他俯身爱怜地抚了抚它额头黑亮的毛发,然后解下它脖子上银色的项圈,递给双眼早已发亮的女孩。
给它带上,它就是你的了!
女孩的手轻颤着接过,耳边传来黑豹的低吼,似乎夹着万般地不qíng愿。
为什么?她问,早熟的脸上挂着深深的疑惑,为什么给我?
男子的眼眸澈蓝如天,深沉似海,他的嗓音充满了蛊惑:没有原因,你喜欢,我就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天都朝阳殿
怀沙死了?怎么会?
连城目瞪口呆地瞪着黑将,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墨蛟呢?什么时候回来?那加也忧心地看着黑将,他没料到南阳会传来这样的噩耗,对于易怀沙他们还可以预料,可是对于现在的南阳侯范梁,他们则是完全无所知的一个人。
不知道!黑将的眉纠成了一团,这个消息对天都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南阳的兵力虽不多,但至少可以担当一个缓冲,而他最担心的是墨蛟,南阳来的消息似乎并没有他的踪迹。墨蛟去了哪儿?怀沙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不敢轻易下任何论断,只因这五陆如今处处是蠢蠢yù动的野心,不止是风佑、连惑、燕王,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暗处窥视,伺机而动。
那墨蛟呢?看着焦急的连城,黑将无奈地抿着嘴唇,关于这点也是他急于知道的,侧首看了看上座皱着眉头的那加,黑将yù言又止。
你想到什么?那加默契地问,黑将的眼睛扫过立在一旁的连城,后者似乎有些了然,面容多了几分冷凝。
我在想墨蛟的失踪会不会和连惑有关,易怀沙的生死亦不能轻易下定论,在这个时候,三个人的失踪对谁有利,对谁不利?
那加和连城都陷入深思,事qíng已经发展到出乎意料的复杂,如果易怀沙和墨蛟只是为了族人的出路,那连惑的藏匿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躲避风佑的追杀吗?他手上还有兵,他是在养jīng蓄锐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病入膏肓呢?连城的心又痛了起来,尽管兄妹间的心意相通让她知道哥哥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不能排除那潜意识里的不安,似乎有个细小的声音在自己心底窃窃:不是这一个,就是另一个,只有一个。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
突然间一阵昏眩,黑将手快迅速将她接住,连城失去意识前看到黑将欺近的脸,喃喃唤了声:哥哥
东隐
@花园中一个年幼漂亮的女孩一身男装,右手握着树枝,左手捏着剑诀,小脸的神qíng甚是严谨。停了片刻,但见她招招挑刺,力道甚微,方位却十分稳固。
侯爷!
蒙虎小声轻唤,想提醒立在一旁看得入神的风佑。
说!
天都燕王的信函,看是不看?
风佑眉头轻蹙。随即又舒展开来,然后顾左右而言他的指着正在练剑的女童,问道:
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