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嘿嘿一笑,范大人,您别急。我保证这丫头绝对合您的胃口。只是,能遇上她也是我们的缘分,我和小红的后半生都指着她呢!
范梁道:还有谁看见了?
媚姐愣了一下,还是答道:没有什么人看见,人是醇杏刚带回来的。然后,带着讨好的笑容道:范爷,这丫头刚泡了贵妃醉,正是好时候啊!
范梁冷冷一笑,顺手带上院门,低声说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啊?这这位是
范梁点点头,声音愈发温柔:媚姐,你这么漂亮聪明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贪呢?好好的住在这里不好么?手指凉滑如蛇,缠上媚姐的脖颈:她就是千乘候长公主易怀沙。我的女神!
媚姐越发的恐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范梁眼睛泛红,声音嘶哑,手上青筋绽露:她永远不属于任何人!
咯,一声脆响,媚姐的脖子软软的耷拉下来,竟被范梁生生拧断。怀沙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向这个方向招了招手,又软软的趴下。
范梁深吸一口气,快速走到外面,把醇杏叫了进来,生生掐死。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红袖客馆,带着怀沙趁乱离开。怀沙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服帖的躺在范梁的怀里。
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近的距离了。
低低的泄了口气,范梁终于瘫软的趴在chuáng上。一甩手,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从身下飘飞出去。
送怀沙回府后,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回府邸,怀沙的样子不停的冲撞着他的大脑和身体,让他近似疯狂一般的自nüè着。
一场大火,把红袖客馆烧得gāngān净净,得月楼和它的主人也在那场大火中焚化。但是范梁的心已经填的满满的。那个真实的血ròu丰满的怀沙不仅靠在他的肩头,也充斥了他的心房,再也容不下任何替代品的艰涩和虚浮。纵然是回忆吧,也也胜过赝品。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张丹青传神,长伴身侧
范梁抱着锦被,翻了个身,光luǒ的长腿伸出被子外面,想象着怀沙的样子盯着自己的脚看。突然呵呵的笑开了。这是他和怀沙共同的秘密呵,世都墨鲛都不知道。
墨鲛是未婚夫又如何?范梁看着轩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滴眼泪慢慢滑出。
怀沙范梁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唇舌间缠绵不绝。
你是我的,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
番外-缘浅qíng深事事空
怀沙,你也是蛟人?吃惊的女人,睁着大大的美眸看着眼前沉默早熟的小女孩。
怀沙,我们蛟人,根本就不应该离开海啊!你看,这珍珠海口据说有个海眼,我们的祖先就是从那里来的,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女人看着宽阔平静的护城河,似乎看见了什么久远的圣物。宽宽的衣袖迎风猎猎作响,双脚却牢牢的固定在地上。在飞与不飞之间,是无可奈何的悲哀。
怀沙,丑陋的蛟口散发出浓烈的臭气,墨蛟就拜托你了。
怀沙,蛟人只属于大海,却不得不为这里的人洒尽最后一滴血。不要爱啊颤抖的尾音消散在风里。
落红
怀沙从怀里掏出一串晶莹的珍珠,在手心摩挲着。此刻的千乘候府,酒香弥漫,堆叠的蜡油仿佛努力覆盖最后一抹微光。怀沙的身旁放着七八个东倒西歪的坛子,辛辣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今日清晨,南阳皇后被虏,国主宣布封闭城门,秘而不宣,仅由老臣万俟延带着一队jīng骑秘密搜寻,此事对南阳来说是一件奇耻大rǔ,国主震怒,怀沙等人原本计划的退婚也便搁置下来。
但今日墨鲛在殿中的失态已使国主起了疑心,万俟延更是借机百般盘问,现下之计,为了不使墨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最好的法子也就是让他赶快离开南阳。
一口饮尽杯中残酒,怀沙靠着桌沿痴痴地笑,世事总是这样,非让你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做出最不该做的事。此时退婚会有什么后果?怀沙仿佛已经看到那高高扬起的屠刀,一切都是命数!
没想到声名赫赫的千乘侯也是一个酒鬼!敞开的窗户里蹦进来一个人,却是左世都。软银袍子,腰间的束带稍微有些凌乱,看得出,来的匆忙。
易怀沙打量了他一会儿,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事?
左世都上下看了她一眼,哧了一声,你挺好的啊!我还以为要给你收尸呢?
怀沙的声音波澜不兴:明天吧,明天给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