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渐止,叶姜的目光忽而迷离起来:涟漪,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没办法,我不想去雁北。
涟漪不解的问:什么好不好?为什么要去雁北?
叶姜蹙起秀眉喃喃道:涟漪,他和侯爷不一样,他不爱我,只是将我当作妹妹,他爱的是别人
苍空
连城在庭院里逛了许久,这里的花糙极少,气候严寒,整个院子看起来都在凋落,苍空的雪还没有来,连城有些微微的期待,期待那连天连地的冰海。脚步缓慢,听见假山边角处有女子的哭声,她悄悄的接近,借着月光看见一片熟悉的衣角以及耳畔那熟悉的金铃声。女子哭得很伤心,将身子缩成一团,旁若无人的沉浸在自己的往事里。
连城将背靠紧在粗糙的墙面,纤白的脖颈微微仰起,她闭起眼,聆听那凄楚的哭声,仿佛代替了自己,其实她是知道的,有些事自然会有人告诉她,比如十六岁的千素红和十三岁qíng省醍的风佑,但既然所有人都选择忘记,她也不会例外。
而此刻听见阿红的哭声,连城才看清自己心中的冷漠。原来有些人,有些东西有,所以可以不在乎。而有些人,却正因为没有,所以才拼命在乎。
阿红的拼命,在凄婉的哭声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和可笑。连城听着,心中倍感疲惫,却突然被自己的悲伤浸染,真的不在乎吗,也许不是,只因为那个人美丽的眼睛总将温柔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看自己,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爱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
离开那座假山,连城向着更远的方向游dàng,心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前方一处庭台布置的还算雅致,连城踏上台阶慢慢坐了下来,眼睛失神的看着前方。就在连城发怵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一名老者正慢慢接近她,等她察觉的时候殇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连城多少被他吓到了,毕竟他看起来gān枯而瘦小,他的眼光并没有想象中老者的混浊,却一反常态的闪着睿智而深远的光。
您有什么事吗?
连城还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本着自己对老人的尊敬qiáng压下逃脱的yù望小声的问道。
老人不说话,神qíng显得很严肃,然后他向着连城伸出手指,狠狠点在了她的胸口。连城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臂环胸惊恐的看着老者,大声问道:你是谁?想gān什么?
老人那布满褶皱的眼睛眯了眯,忽又瞪了起来,目光显得有些狰狞,然后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道:赤星祸星啊!
连城一直后退,老者的手又伸了出来,连城转身就跑,裙角被花园的栅栏勾住,嘶啦一声扯下一大片衣料,连城也顾不得太多,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头也不敢回,生怕那鬼魅一样的老人追上来。
殇看着连城láng狈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自语道:血咒到了,你怎么逃得掉呢?
连城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扶着树gān狠狠喘了一阵,这才打量起四周,刚刚的慌不择路也不知将自己送到了哪儿,直起身小范围内踱了几步,忽听宫殿角落出有人说话的声音,连城想找人送她回去,在遇到了殇后,她心中的胆怯感一直消除不去,这陌生的北里似乎对于她没有太多的友好。她慢慢走了过去,继而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宫殿处的长廊走道内有两个高大的身影一立一坐,他们脚边放着三四个歪倒的酒坛,连城胆子大了些,又向前走了几步,忽见那坐着的身影咣一声将酒坛狠狠砸在地面上,顷刻碎了一地,连城忙吞下要出口的话,脚步也停了下来,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声音喊道:我娶叶姜,婚期你来定,越快越好!
连城的瞳孔倏得放大,她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唇,qiáng压出那从胸腔里爆发出的喊叫,就在她还来不及细想的时候,肩后被人狠狠一击,连城的身子软了下来,眼角的一滴泪随风消失在酒气弥漫的夜色里
无奈婚事冰牢断肠
我娶叶姜,时间由你们来定,越快越好!风佑将头压得很低,一阵冷风chuī过,猊獏有些晕眩,是酒劲上来的缘故吧!他甩甩头,混沌中依然感受到风佑的愤怒,他有些不明白,但不想在今夜搞清楚,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