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国主一走,身边一个女侍趁众人不注意,也偷偷地退了出去。
chuáng榻上的连城不安地翻了个身,侧脸埋进柔软的被褥,然后,悄悄地,一丝诡谲的笑意淡淡地爬上嘴角
扑通连城重重地跪倒在南阳侯的脚下,一身白衣衬得原本姣弱的脸越发的苍白,及地的青丝柔顺地散开一圈,像一把黑色的大伞柔柔地圈住连城小小的身躯!这几日连城一直昏睡,刚一醒来南阳侯便登门而至,连城暗暗窃喜,想必这老头子对万俟延还是有戒心的。
请国主赐连城一死!
南阳侯端坐在软椅上,捧着茶,眯着眼,面无表qíng地看着脚下的连城,半晌,才故作不解的问道:王后何罪致死?
不贞!连城头未抬,迅速地吐出两个字,身边的众人一片抽气声。
老国主缓缓地起身,绕着连城走了半圈,缓缓问道:
谁?是不是劫你的那个飞贼?
连城不语,静静地如同一尊雕像。
老国主诧异地望去,见连城不动,接着说道:这也非你之过,我已命人斩了那夜当值的护卫,并全国通缉劫你的小贼,王后既是以东隐公主身份嫁至南阳,除却孤的妻子外,也代表着两国的安定友好,出了这样的事,过自在南阳,王后不必挂心了!
南阳侯一番话倒是出乎连城的意料,她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沉迷酒色的昏君,如今看来是自己肤浅了。
俯身又是一记重重的叩首,连城低低应道:国主的宽容,让连城无以为报,可连城有自己的尊严,南阳也有自己的尊严,身为王后的我若是苟活,会让南阳从此落为五陆的笑柄,所以,请国主赐连城一死!
南阳侯有些震惊地看着她,退后了几步,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小女孩。
王后,孤问你,那个羞rǔ你的人到底是谁?老国主慢慢蹲下身子,抬起连城的下颚,连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地杀意。
连城继续沉默,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投在老国主满是褶皱的脸上。
为何不说?是不是,除了那小贼外,还有别人?
老国主试探着继续问道,可连城依旧沉默,南阳侯有些恼了,加重了手心的力道,
王后何故不说?
国主,连城不能说!僵持了半晌,连城缓缓道出,老国主放开她,站起了身,脸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厅内的夜明珠。
为何?一扬手,身边的众人默契的退下,偌大的厅堂内静谧地没有一丝声响。
国主,连城只是女子,担不起祸乱南阳的罪名!
南阳侯冷笑了一声,祸不祸乱由不得你来说,孤只想知道真相!
回身看见连城还是沉默不语,老国主有些急了,吼道:那要不要孤替你来说!
连城惊异地抬头,对上南阳侯嗜杀的眸子,急急喊到:国主!
南阳侯上前一步猛地拉起跪坐在地上的连城:是不是他?
是!连城咬了咬牙垂手站到一边,南阳侯愤恨地扫开桌面的茶杯,你可敢当面对质?
敢!
好!来人啊!传万俟延!
贱人!万俟延指着连城,颤抖地骂道。
国主明鉴!连城跪倒在南阳侯的脚边,想起万俟延气得抽风的脸不由得暗暗发笑。
连城明白万俟延在南阳的地位,她故意不说出羞rǔ自己的人,就是要老国主除却对自己的戒心,在他心中,她越是不愿提及,那么万俟延在国主心目中的质疑就越大,倘若反过来,要是自己开口哭诉反倒适得其反了。
国主,千万不要听这贱人的挑拨,她是东隐连惑的jian细!
国主,连城无德,死不足惜,但连城从嫁至南阳那日起,就想着怎样去当好一个王妃,国主,请您往深处想想,您既嫌连城年幼,那么当初又为何要迎娶连城?您从未见过连城,又从何得知连城的倾国容貌?国主,连城今日想问一问,在南阳,到底是谁,真正想要连城?
万俟延和南阳侯皆是一惊,万俟延颤身后退了几步,青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南阳侯冷冷地扫了他几眼,说道:爱卿,你既喜欢,为何又要推给孤?
国国主臣
如今孤既娶了她,你为何又要亵渎,到底孤在你眼里,算什么?
国主冤枉啊臣绝对没有
国主连城接着cha道:那日当夜劫持连城的也非他人所为,这一切不过是个折rǔ连城的计划罢了!
贱人,你再敢血口喷人!
国主若是不信,连城身上的伤还在,请国主亲自验明!
什么伤?你万俟延气得脸膛发紫,他从没料到连城回来这一手,她想gān吗?想bī我造反吗?
万俟延,你还不认吗?老国主咆哮地问道。
国主,臣真是冤枉的!那贱人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国主若是不信可命人验她身上的守宫砂,看臣说得是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