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蜂拥而上,刚打了个照面就直接被唐漠和谢玲珑几脚踹下了戏台。郁迟掌心蹭着刀柄摩挲几下,身上有伤,只能按着心里的蠢蠢欲动抿唇站在后面。
“你、你们!大胆!大胆啊!竟然敢对官府的人动手!你们是活腻味了!来人啊来人!!”严清明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带来的几个衙役嘴里连声喊着“哎呦哎呦”,只被踹了一脚便爬不起来了,可见州蒙县衙平时多么疏于操练。
唐漠压不住心底暴戾,冷笑着上前一步,“你是严清明?”
严清明“你、你”了半天,被唐漠的气场压着,竟然没接上话。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严清明瞪着眼睛,努力找回来一点威严,“口气还不小,你能是谁?我管你是谁,在州蒙我说了算,管你是谁都得跟着我回衙门去!”
唐漠睨他一眼,“飞沙门唐漠。今日,州蒙所有的赤驽旗都得给我拔了。”
……
他这句话说完,场面安静了半晌,严清明嘴角动了好几下,竟然是笑了出来,“你说你是唐漠?哈哈,哪个唐漠?我他娘还是唐天成呢!来人啊!”他说完踹了一脚躺在地上衙役的屁股,狠狠咬着牙,“都给我起来!起来!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少爷!打吗?”谢玲珑抓着鞭子,扬声问站在高台上的人。
严清明方才一直被唐漠吸引着视线,现下才抬头去看后头那白衣男子。这一看不要紧,这、这白衣男子,还有拿着鞭子的红衣女郎……这人说他是唐漠!严清明身为一方水土的父母官,对着江湖事还是有些了解的,谢怀风爱穿白衣,身边总跟着的女娃惯穿红裙,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十几人在飞沙门命丧唐漠和谢怀风之手。
严清明脑子转得飞快,再触到唐漠那冰冷的眼神瞬时便腿一软,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当时就尿出来。完了,完了,这该不会真是唐漠,那后面那个就更不得了,风流剑谢怀风!
谢怀风剑已回鞘,他唇边带笑,相当体贴地道,“严大人,我们今日来你州蒙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大家不必剑拔弩张。”
严清明心里叫苦不迭,就差给这二位阎王跪下了,他擦了擦脑门上冒出来的汗,“您,您说……”
“这赤驽旗,留不得。不过在此之前……”谢怀风给了玲珑一个眼神,玲珑钻进马车里,把捆得严严实实的人直接扔到戏台上。
“砰”一声闷响。
哈驽申嘴里塞着一块布,“呜呜”地叫着,他眼睛扫过戏台下聚着的州蒙百姓,扭着身子想从戏台上逃走,被郁迟一脚踹了回去。
惊呼声猛地爆开,这围拢在这的州蒙百姓,有哪个是不认识哈驽申的?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哈驽申是辽人,只知道他姓申,大家都叫他一声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