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
钟情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阴森森的,双腿都禁不住有点儿发软,但还是硬撑着面子,说道:“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要不然一律按照你胡说八道来对待。”
钟城主咳嗽一声,道:“钟情,不准对洛大师无礼!”
钟情哼了一声,模样特别傲娇,说:“爹,你这些年请来的那些个药师卦师的,各个都是骗子,拿了你的钱和好处,也没什么用处,这个看起来连毛都没长齐,十有八九也是个吹出来的骗子。”
钟情显然是被骗的多了,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索性破罐子破摔,对钟城主请来的炼药师,都不怎么客气,也不信任。
洛青莲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我有毛没毛,你又没扒了我衣服亲眼看看,怎么就敢说我没长?”
钟情愣了一下,才知道这货居然开车,顿时脸上有了一丝红晕,惊怒道:“你这人,嘴巴不干不净的,我做什么要扒你衣服?”
洛青莲说:“谁叫你先关心我有毛没毛的隐私,你还倒打一耙,你太过分了!”
钟情气得差点儿没吐出血来,身上热了不少,咬着牙根瞪着洛青莲,一副被挑起受屈辱的小模样。
钟城主也没想到洛青莲还挺豪放,禁不住又咳嗽几声,缓解一下气氛。
钟城主到底还是关心儿子,说:“洛大师方才说,犬子身上有讨债鬼,此事是真是假?”
洛青莲道:“没啥可骗你们的,我对魑魅魍魉颇为了解,如今躲在他身边的那个,应该是个讨债鬼,敢问钟城主,在生钟少爷之前,你和夫人是否还有另一位小公子,但幼年便已经早夭了?”
此话一出,钟城主脸色骤变,禁不住捏了捏拳头,道:“我的确和亡妻,曾有一个孩子,只是,当年血煞宗和扶摇宗一战,长子被血煞宗掳走为质,血煞宗想要凭此叫我夫妻二人打开浮光城大门,被我和夫人拒绝,随后,我长子便被砍掉脑袋,抽了魂魄。”
说到这里,钟城主几乎垂泪,眼眶发红,深深叹了口气,道:“此事虽然已经过了近五十年,但每每想起,我都心中颇不是滋味儿,觉得对不住我那孩子,只是,那时血煞宗已至巅峰,我若打开浮光城,整个血煞大陆,如今恐怕都已经在其御下,届时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我钟仁甫可担不起这个千古骂名啊。”
钟城主擦拭了一下眼泪,但情绪还算平稳可控,只是气氛有些沉郁低落了。
钟情愣住了,惊讶地说道:“爹爹,此事我从未听你提起过。”
钟城主摇摇头,说道:“你娘生你的时候,便血崩而亡,她临死之前便让我将她与阿欢埋在一起,说往后尘归尘土归土,她替我二人去给阿欢偿债,叫我莫要再提及过往,我每每想起,便是伤心,就不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