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大猫圈养老鼠一样的兴趣。
就在嘴边,但是不会马上吃掉,一定要慢慢折磨,折磨的老鼠筋疲力尽无力求饶,再一口吞下。仿佛只有这样,大猫才能感觉到自己技高一筹。
邓运有时候觉得,他们的皇上,真的有些变态。
一路上对乐乐姑娘忽冷忽热,时而搂着又亲又哄,时而厉声斥责,略施暴行。乐乐姑娘人还没到秦威国,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要说皇上变态,这乐乐姑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对皇上可谓是痴恋。
就比如现在,皇上让她在枯树后面等着,她就真的像是石柱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邓运也不和她交流,自己静静的坐在石凳上,等待皇上的召唤。
他的内心有些小小的期盼,来个什么人,把白玉辉救走吧。
可是他等了许久,依旧是荒芜丛生的杂草,残血一样的落日,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件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传出白玉辉的叫声了,不知道死没死。
邓运拿着小棍子在地上插插画画,忽然他发现,自己画画的地方,原本似乎有些人为的痕迹。
看那沟痕,应该画的时间还不长。
邓运忽然想到皇上带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嘴角那抹毫不遮掩的嘲讽之意,邓运心生恶寒。
“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了?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白玉辉的脸上被划了好几道,血水正急不可耐的沿着脸颊线滴到衣服上。
皇上伸出食指接住一滴血珠子,举到眼前笑道:“你看,你再聪明,你的血也是红色的。你也不过是个□□凡胎,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话呢?凡人之中,朕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神,你偏要和神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白玉辉眨眨眼,对皇上说道:“好处嘛?可能就是看你战战兢兢的样子比较爽。”
“啪!”皇上带着尖甲,刻意将耳光打的又快又响。
他立马俯身凑在白玉辉的脸旁,看着白玉辉新破开的伤口,从白到红,鲜血从皮囊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那种满足感,是皇上在京城感受不到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千里而来,非常值得。
“你不要以为你装作帮我的样子,我就会觉得你是在帮我。我没有你那么天真。”皇上摘下手上的尖甲,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白玉辉的血迹,扔到白玉辉的胸前,笑道:“我说过,这圣金国,是我的。我让它生便生,我让它死便死。你想要力挽狂澜,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虽然你的有些小伎俩,让朕头疼了一两日,但是白明允,你终归是斗不过我的。”
白玉辉胸口一阵疼痛,他呕出一口鲜血,坐在凳子上喘了会儿粗气,笑道:“你确定吗?如果只是小伎俩,你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城?你担心我回京,你担心我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你不可控的事情,你每日都活的战战兢兢的,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