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抬头。
梁砚文笑了笑,也蹲下来,比道:“为兄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十分可行。如此一来,向嘉彦最多判个充军、流放,比符卓逼你杀人要好多了。”
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蔺容宸又会怎么想呢?连折他两员大将,他怕是吃了自己的心都有吧?
“你担心皇上?”梁砚文将他看破。
严曦也不隐瞒,点头道:“他会恨死我的。”
梁砚文沉默。
严曦笑笑,有些无奈,“恨就恨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梁砚文:“云昕,你不必这么辛苦,祖父……他会体谅你的。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这个官我们不当了,找个小村子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也挺好。”
走?听到这个字,严曦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他最多生生气,伤伤心,却从未想过要走。
梁砚文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你当真铁了心要帮蔺容宸?哪怕受伤或者有性命之虞你也要帮他?”
严曦抱着手臂,笑的灿烂,“兄长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梁砚文:“你回答我。”
严曦正色道:“兄长再问一百遍,我的回答也不会变。”
梁砚文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严曦言毕,出门前往太师府。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梁砚文跟着出了门,他去的地方是皇宫。
怡妃有孕已有三个月。
这天大的喜事,以胡青青的性子很难不招摇的全云楚都知道。将来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再加上外戚之势,后位还不是囊中之物?
前三个月她可是谨遵圣喻,跟谁都没敢透露半个字,只求肚子里的胎儿能平平安安。
如今胎儿稳定,她先想到的便是将此事告诉符卓和太皇太后。偏也巧得很,正打算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蔺容宸就来了,就像算好了时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