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要侍读?会不会太频繁了些?玉嫔拿着时辰表,问道:“可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彩云摇摇头,“奴婢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娘娘为何要注意严大人?他是不是对皇上不利?”
“不是!”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玉嫔微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对这个严大人很好奇,听闻他从前什么都不会,一夕之间能高中状元,觉得稀奇罢了。对了,皇上最近可有召怡妃侍寝?”
“不曾听闻。”彩云顿了顿,道,“云楚历任皇上,还从来没有一位像咱们这位如此不近女色的。娘娘,您不要伤心,即便是怡妃,皇上不也是一个月才临幸那么一次么?”
如此,才不正常啊!
上次端午宴上,玉嫔总觉得蔺容宸看严曦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帝王看臣子的眼神。尤其严曦绘画时,每个人都盯着他手中的笔,只有玉嫔一直在暗中观察蔺容宸的反应,那眼神炙热又隐忍。
当时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关于静王的传言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蔺容宸?她亦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吩咐彩云远远盯着,也不过是想求一个明白。“你悄悄打听一下,皇上对这个严大人如何?千万不要张扬,若真被人问起……你就说,就说你十分仰慕状元大人,切莫提及皇上。可懂?”
彩云领命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何大人才是看透一切的人。
第30章
虚与委蛇
午间小憩了片刻,蔺容宸睁开眼,周公公已回来了,服侍他穿戴整齐,趁空道:“严大人晌午去了趟大理寺,听说去拜访何大人了。”
“可知他二人说了什么?”蔺容宸转过身,周公公为他系上玉带,“收紧些!”
“皇上这几日消瘦的厉害。”周公公十分心疼,边收玉带,边道,“这就不得而知了。皇上要不要召何大人过来问问?”
“算了,再说吧!”既是见何舒月,就没什么好追根究底的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舒月掂量的比谁都清。但蔺容宸完全没想到,何舒月是对国事守口如瓶,可对他们的私事却有着不一般的兴致,一番疯狂试探提醒,致使严曦失魂落魄,心神不宁。
“不过……”周公公踌躇道,“听大理寺的人说,严大人离开时脸色很差。”这何大人也不像会欺负人的人啊!
“下次见到严曦,你可以问问他。”蔺容宸整了整衣襟,转道,“静王最近在做什么?”
周公公道:“回禀皇上,静王跟从前一般,不怎么出门,听说每日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种花,逗鸟。跟皇上比起来,日子过得倒十分闲适。”
蔺容宸微怒,“不能回封地,不能上朝,为了不引人注意,甚至连大门都不出!这样的变相囚禁,你说十分闲适?”
周公公倏然失色:“老奴……老奴口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