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还没等他话说完,崔瀚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衣服。
前所未有的愉悦感油然而生,他噙着笑,说:“大人今日穿的衣服,倒是应景。”如此害怕,看来也是算清楚日子了。
当晚,他有意留在崔瀚房间里,等了半夜都没见崔瀚睡下。
“大人,您睡了吗?”他起身换上衣服,敲敲崔瀚的房门。
“睡,睡了。”崔瀚磕磕绊绊地说。
“小女子……小女子有些怕,睡不着。”他露出了顽劣的笑容。
“男女授受不亲,阿颜姑娘若是害怕,我去找侍女来陪你。”
“怎敢劳烦大人。”他声音低落,“是小女子打扰大人了。”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崔瀚的房门“吱呀”打开。他顺利地进了门,却看见崔瀚手里拿着一捆绳子。
“你把我的手脚捆上,这样就没问题了。”崔瀚认真道。
好一个呆瓜。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非要在别人面前逞能。
入夜,崔瀚睡得并不安稳,絮絮叨叨着什么“血衣”“救命”的。他被吵得不行,从床上起来,把睡在地上的崔瀚打横着扔到里面,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上,凶狠地说:“睡,我是辟邪兽,百鬼不侵。”
崔瀚还真就老实了。
他家的小主簿连鬼故事都不敢听,如今见他这副模样,肯定是吓坏了的。
崔瀚涨红了脸,气愤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何故再羞辱我!!”
是,他是胆小,没有你严勋礼胆大包天!
严勋礼见崔瀚气得不轻,连忙说:“我从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更没有侮辱你!”
崔瀚像是委屈到了极点,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现在轮到严勋礼手足无措了。
“我,我嗝,我从没喜欢过别人。”
“阿颜那么好,为什么偏偏是你!!”
严勋礼的五脏六腑都被崔瀚的眼泪融化了,他想上前紧紧抱住可怜的、缩成一团的崔瀚,可面前的铁栅栏,身后的锁链,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暴露在自责与痛苦中。
“我喜欢你!”情急之下,严勋礼大喊。
崔瀚的哭声停了一瞬,而后又续上。
“我喜欢你!爱慕你!倾心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