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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洱陵(10)(1 / 2)

路二心脏砰砰直跳,这是遇到疯子了,他忍不住求饶,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对面却迟迟不肯说句话,说道最后,他有几分的崩溃: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饶了我啊。

终于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既然你不想死,就让你姘头代替你死吧,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哟。这人的声音里有些恶意,像个调皮的的熊孩子,下一刻就能闯出滔天大祸。

这样好不好,我们先来个前戏,毕竟到现在为止也太无聊了。

忽然,对面似乎过来一根羽箭,直直地扎向了路二的身后,路二冷汗直接淌了下来,对面人的声音有几分的戏弄:不知道下一个能不能割断你的绳子呢。

所以,快点选啊,我可不喜欢大晚上的陪你。

路二一脸惊慌,他看向自己沉迷的女孩凝梦,她还没醒,可那张小脸却昏得无辜,他还记得,她是孤苦人家的孩子,只是迫于生计才被卖到那里的,他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后,全部的心魂都放在她身上,他不去读书,不去交友,只想夜夜沉迷那片不夜天,可如今,他们只能活一个,为什么,他要遇到这种事,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啊。

他不想死,他也不希望凝梦死,他忍不住再求饶,恨不得把全部的家产都给对面的人,痛哭流涕。

可对面人毫不在意,他只会冷冰冰地催促自己赶紧选,他想,就这样吧,让自己死,凝梦活下去,他话刚要说出口,就感觉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他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甚至手指都开始痉挛,他猛然间想起,如果自己死了,他父母会伤心么,一定会的,他母亲那么爱他,如果自己死了,他母亲会不会夜不成眠,而凝梦没有家人了,如果她死了,没人会伤心,除了他。

他抖动着说:让我活下去。

对面人忽然传来嬉笑声,你什么意思。路二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惊慌的女声,凝梦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路二看着凝梦,凝梦眼角含着泪:你不是说爱我么,愿意为我死。

路二反驳道:我那只是不懂事。

凝梦呜呜哭泣了起来,对面人呵了一声,然后一根羽箭再次过来,割断了路二的绳子,路二掉下去时,只有四个字在脑海盘旋:我命休矣。

可他却敦实地掉在了地上,因为和地不远,连个擦伤都没有,他脑子彻底成一团浆糊,可又因为害怕,赶紧逃跑了。

夙和和那人从树后出来,将凝梦放了下来,此时凝梦脸上哪有泪痕,凝梦见到那人: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那人勾起嘴角:自然。接着递给凝梦一样东西,凝梦接过来,垫垫分量,她笑得更温柔了。

那人说:这次戏耍了路二,不会耽误你以后的生意吧。

凝梦摇头道:原本就是金钱上的来往,如今路二公子的父母对他管制更严了,说句实话,要不是看在过去的情谊上,妈妈都不愿意让我接他的客,都赚不到几个钱,其实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二位公子,给我这个理由,要不人他不知道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接着他们二人将凝梦送了回去,那人说:多谢公子帮我这个忙。

夙和哂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这么干。

错了,我这般文弱,一个人肯定干不了这事,只能请别人来干,而第一,他们不像我公子这般武艺高强、箭无虚发,第二,我更喜欢看戏,而公子亦如是,其他人只会拿着钱无聊的去完成,第三,公子生得这般俊美,和公子一起,倒更是赏心悦目。

月光洒下来,夙和彻底看清了他的容颜,瑰姿艳丽,一股肆意的邪气四溢逶迤在他周身,而眼睛里面全是坏水,翘起的嘴角也写满了玩弄别人的心思。

有趣,可也麻烦。

夙和道:这一夜确实很有趣,只是天太晚了,是睡觉的时辰了。

唉,我还是太失败了。那人看起来像是悲叹,可语气中那起伏并不明显。

夙和大约猜出来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但他没兴趣,这人他不认识,但这人身上透着的那种结交的心思,夙和以前见多了,他毫不在意地走了。

那人望着夙和的背影,摇了摇头,轻笑道:真是没耐心啊。

第二日,他去和商容告别,崔曾不像昨日穿一身红衣,而是换了一身浅白色的长衫,夙和恍惚间又觉得似曾相识,他不禁问了出来: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崔曾道:我听夫人说过夙大人的战绩,想来可能是在军中遇见过,只是当时没曾在意,如今细看,却觉得像是故人。

夙和却不这样想,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说:可能是吧。

接着对商容说:多谢两位招待,我这两日就要走了。

商容说了两句离别的话,夙和应对了过去,等他出了崔府,他越来越觉得崔曾熟悉,他找到一个客栈,买了笔墨纸砚,开始回忆起崔曾的容貌,细细地画了出来,很快,一个人形被划了出来,纸上的人形越发的清晰,却也越发的熟悉,是谁,仿佛这个人远在天边,成了他一生无法触碰的禁忌。

笔落,人形成,他拿着手中的画纸,纸上是熟悉的眉眼,可夙和的心却忽然落了,他嘲笑自己,明明这般相像,自己却没有想起,那有朝一日,不知度奈何桥,嵇洐站在你面前,自己还能能认出来么,这不过才过去三年而已啊。

他再次敲墙崔府的门,下人开了门后夙和就问:我想见崔公子。下人都已经见过他好几次,知道他是夫人认识的人,赶紧领到了后花园。

此时崔曾正在看账本,商容正在练剑,见到夙和前来,有些诧异,夙和却拿出那日商容给他的神像,递给崔曾:这是你弟弟的东西,我不能拿着。

崔曾脑子停了一刻,瞬间反应过来,宛若一朵无辜的睡莲:这是什么?

夙和抬起眼:你弟弟的护命神像。

崔曾:我无父无母。

夙和道:可我却听说,你并非这里人,是之后来的,而你来的时间,正好是你从云白山离开之后,不是么,嵇檩。

崔曾:你说的是谁,我根本不知道,我敬你是客人,才不想撕破脸。

夙和:你信么,他身体不好,可他偏偏要在除夕那日去见你二弟,你觉得他临死前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兄长。

崔曾眼里有一刻的痛苦,但很快隐了下去,商容阻止夙和道:他不是嵇檩,云白山已经成为过去了,就让这段过去永远埋起来,好么。商容的话如同一瓢凉水,淋在夙和脸上,彻底让他清醒了,是啊,嵇洐已经死了,就算挑开过去,又能怎样呢,只会增加伤痛罢了。

嵇洐看了看商容,又看了看嵇檩,两人良才女貌,天作之合,明明那段过去都已经化成湮尘,自己又何必扬起来沾染其他人一身呢,于是他道:是我失态了,荒唐了三年,可能我已经疯了吧,对不起。

话毕,他离开了崔府,失魂落魄,甚至看出一抹苍凉,嵇檩道:这是喜欢嵇洐的那个。

商容道:是。

嵇檩:还真是痴情啊,可惜错付倒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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