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语凉:“?????”
“当年……你的一切都是我教你的,你什么也不懂!”
这,怎么突然话题就歪了?
宴语凉问自己,岚王想表达的就是“那样”的意思,还是他理解歪了??
他是岚王“教”的???
怎么,比朕小三岁呢你还教朕了?成天迷路的小白团子挺有本事是吧?
有本事再教教朕,朕都素了一个多月了。
来教啊?!
……
中午时分,庄青瞿说话算话,笔替皇帝重拟了赐婚诏书,然而提笔容易落笔难。
“阿昭,其实苏栩他……”
苏栩已说过要离京,从此再也不见。
宴语凉道:“但是青卿,这世间之事只要与人有关就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指不定苏指挥使愿意为郡主留下呢?”
“便是不愿意,朕也还有别的法子。”
“……”
“朕不会让朕的青卿没了最后一个家人。”
庄青瞿愣住。脑子突然一嗡,模糊地想起昨夜睡前他被宴语凉在耳边勾着,昏沉絮叨地说了好多话。
“阿昭。”他一时嗓子发涩。
忽然想起小时候,那时他因事事争强好胜又孤傲,一群伴读没一个愿意理他。
他于是也不理他们,每日用功念书习武,更加处处争锋,堵着一口气孤芳自赏。
就这么撑了好久。直到有一天被二皇子生拉硬拽去跟大家一起喝酒。
他不禁激,喝得醉醺醺,说了好多平常不会说的胡话。
第二天大家就都愿跟他说话了,二皇子托着腮看着他微微笑。
从小就是这样。
很多他觉得无法转圜、会是最坏走向的事情,二皇子牵着他的手轻而易举就圆融了。
可是。
“阿昭。”他憋了一会儿,“你如此替我着想,我却不曾为你做过什么。”
这句话啥意思?宴语凉都惊了,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岚王南征北战,替大夏打回燕云与云盛,平定瀛洲与越陆,你说不曾替朕做过什么?”
庄青瞿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愣。
“所以青卿你看,你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
宴语凉不禁心疼又好笑:“朕告诉你应该怎么想啊——你应该想你跟朕在一起真是各有所长,正好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