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明舒了口气,好歹不用敲掉牙齿了。
林子矜在冯大喜的牙齿两边垫了东西,让他的嘴保持张开,开始插管。
朱春明欲言又止:这个那个子矜
林子矜头也不抬地:说!
朱春明一激凌,果然说了出来:你插过胃管吗?万一插到气管里,可就要了命了。
林子矜一言不发,胃管已经插了进去。
朱春明胆颤心惊地看着。
没有呛咳,没有窒息!
糊状的胃内引流物出来,显示位置插对了!
林子矜开始注入生理盐水,同时吩咐朱春明:准备阿托品和氯解磷定,准备静脉通道。
阿托品有,氯解磷定没有,静脉通道是什么啊?朱春明下意识地回答,顺便问了一句。
林子矜:
她太着急了,竟然不知不觉地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还以为是前世呢。
那就准备阿托品吧,等会儿需要根据喝下农药的量决定药物用量冯谦,去外边拿一个大盆来。
解毒药本身也是有毒性的,并不是用药量越多解毒效果越好。如果解毒药用量过多引起中毒,将使抢救变得更加复杂,甚至会影响病情预后。
是!朱春明带着几分敬畏,肃然回答,他也是刚刚在培训班才学过这方面的内容,但是真的见到病人,还是有点麻爪。
冯谦转身跑出去,很快地拿了盆进来。
那边的菜墩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张大了嘴,看得呆了。
冯谦的眼神越来越亮,死死地盯着林子矜。
林子矜有条不紊地操作,脸上神情肃然。
洗胃很快见了效果,抽洗出来的胃内容物流进地上的大盆里,农药和酒混杂着刺鼻的臭味,熏得人几欲作呕。
菜墩爹嗷的一声,爬起来跑了出去,蹲在墙角呕吐去了。
林子矜神情漠然,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操作着。
朱春明崇拜地看着林子矜,满脸就写着一个字:服!
冯谦的眼睛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几乎没有看他爹一眼,一直就在林子矜的脸上脸上身上打转。
郭翠花回家取了农药瓶,满头大汗,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喝了这么一截!她用手在农药瓶子上比划着:原来有这么多,现在剩下这么多了!
林子矜大概估摸了一下,将洗胃器递给朱春明:朱大叔,你给他洗胃,我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