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论什么年代,消费的主力都是年轻人和孩子。
这个年代的娱乐设施少得可怜,电影院几乎算是最常见也最大众的娱乐设施,顾客群体主要以一对对的年轻人和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为主。
她和景坚的正前方就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人坐得板板正正的,目光躲躲闪闪,互相不敢看对方。
再看景坚,自从坐下来,他的腰杆就挺得笔直,两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上,目视前方,一副打算认真观影的样子。
林子矜看得好笑,这些天来,花式调戏景坚这家伙,几乎成了两人见面的日常。
她轻轻地捅了他一下,在景坚不解的目光看过来时,下巴朝前面的两人努了努。
景坚有些奇怪,用目光询问她什么意思。
林子矜对他使个眼色。
景坚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脸立刻就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前面的那对小情侣,表面上坐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那坐姿比景坚还像军人,实际上在座椅下面的间隙里,两人的手却紧紧地拉在一起。
林子矜笑吟吟地看着他,学着那个女生的样子,把手垂到了座位底下。
她心里笃定,这胆小的家伙肯定不敢拉她的手。
果然,景坚见她这个样子,脸红得更厉害了,初春的天气,他的额头上有大滴的汗冒了出来,不时偷眼看看林子矜那只白皙的小手,与林子矜相邻的手在膝盖上蠢蠢欲动,却说什么都不敢抓过去。
林子矜脸涨得通红,倒不是害羞,纯是憋笑憋的。
太有意思了这家伙!
林子矜忽然想起她和景坚第一次见面时的一个小细节。
那时候为了救戴国梁,她给戴国梁吃了一块糖,而景坚不懂医学知识,单纯地以为糖尿病人绝对不能吃糖,因此气势汹汹地来找她问罪。
他扯着她的书包带不许她走,当时的她只看了他的手一眼,景坚便讪讪地缩回了手。
林子矜歪着脑袋,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仔细地看着景坚的手,回忆着,当时他就是用这只手拽她的吧?
景坚见她这样,更是窘得厉害,低声说:你,你,你看什么?
林子矜笑了笑,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在想,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用哪只手拽着我的书包,不许我离开。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景坚的耳朵感觉到她说话时的温热气息,一下子火烧火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