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让我们好好清理,交代不可碰到上面的东西,不然要及时削去受污染的皮肤。
猛地想起那晚紫珩几乎削下整个小臂上的肉皮,蓝瑾不禁浑身一抖:那你们一定要好好听话,真的不要碰。
蓝瑾姑娘,你的声音怎么了?
灵瑶眨眨眼,声音怎么突然变了?而且还很像男子的声音?
蓝瑾已经不想反驳姑娘这个称呼了。
回忆太过可怕,吓得他用了本音,水沁的声音与他自己的本音有明显的差异,然而用水沁的声音说话,是非常累的,可以的话,他以后不想再用了,水沁的声音,他用了三年,差一点连自己的声音都回想不起了。
灵瑶也没多计较这件事,拿出一只碧色玉箫和一方玉佩递给蓝瑾:我本想帮你收拾几件衣服,但是宫主说不必,所以我便拿了几样你可能需要的东西。
蓝瑾眼神一亮,伸手接过,还好,蓝瑾握紧玉箫,他的箫还在,顺手将玉佩挂在腰间,也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佩戴这枚玉佩。
你们宫主呢?
灵瑶想了想:宫主应该在练功,你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蓝瑾叹息一声,感叹道:她的生活还真是无趣。
灵瑶却不这么认为,摇了摇头:练功对于宫主来说就是最有趣的。
蓝瑾何尝不知这种道理,但若让他一直练功,他怕是会自尽而亡。
蓝瑾看向远方,船在茫茫大海上远行。
蓝瑾忽然问道:目的地是何处?
我们先去江南,找司公子。
司公子?这江湖上姓司还很有名的只有那么一位。
司孤言?
嗯,蓝瑾姐姐是流月岛之人,怎么会知晓司公子?
这一声姐姐,吓得蓝瑾浑身一颤,到江南之时,他一定要买一身男装,恢复他潇洒风流的样貌,非得让这小丫头叫他一声蓝瑾公子或者是蓝瑾哥哥。
灵瑶没有看出来蓝瑾的不对,虽然她善于易容之术,对人的伪装可以轻易看破,但此时蓝瑾带着面纱,而且也已经扮演了三年水沁,一举一动之中与一般女子并无差别,即便灵瑶能看出他脸上的妆容有异,也无法看出对方是个男子,既然是位女子,叫声姐姐也无妨。
灵瑶,不要随便管别人叫姐姐。
这时寒露过来打断道,你是宫主的弟子,不要随便叫别人姐姐!
重要的事要重复两遍。
灵瑶鼓起腮帮,闷闷道:哦
寒露十分生气灵瑶这种自降身份的行为,她们身为九霄宫弟子,怎么可以叫外人姐姐!
灵瑶姑娘只是说着玩的,寒露姑娘勿要生气。
咳。寒露清了清嗓子,缓解下尴尬,水沁姑娘,我们宫主有请。
蓝瑾颔首:请带路。
蓝瑾彬彬有礼,毕竟做水沁就要有水沁的模样。
然而蓝瑾内心还是在想,这是要找他算总账了么?
走进紫珩的房间,果不其然,对方在打坐。
蓝瑾打趣道:何时我来你房间的时候,你可以不是在打坐?
听见蓝瑾的声音,紫珩睁开双眼。
蓝瑾顺手撤下面纱,对其微微一笑。
然后紫珩就又再次闭上了眼。
蓝瑾:
这么不给面子的么?!
戴上。
我的脸应该没那么难看吧?再说你之前不也看过吗!
当时可没这么大反应!
你现在唯一的可取之处,是你的脸不至于让本座反胃。
蓝瑾愤愤地将面纱重新戴上。
好了。
但是紫珩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她闭着眼睛问道:本座救了你一命,你如何报答?
蓝瑾调笑道:你莫不是想要我以身相许?
紫珩平静地说出残忍的话:你的价值取决于你能否平安到达江南。
你答应过不杀我的。
这个彼此交换的条件之一,但你之于本座好像没有任何帮助,本座为何还要信守承诺?
蓝瑾:
哦,对了,他好像是没帮上什么忙,香条没有让蛛神沉睡,是紫珩找到一把兵器将蛛神斩了的。
认识到这个事实,蓝瑾沉痛万分,但求生欲让他必须给自己找个理由。
那个东西是真的有用,若不是你之前砍断了它的脚,它不会发狂到想吃我。
中心思想就是:脚是你砍的,是你的错,你不砍,香条怎么会没用,这事跟我没关系。
很好,丝毫没有求生欲。
紫珩睁开眼,冷冷地看着蓝瑾。
蓝瑾只得干笑:哈哈哈哈哈
正打算将此人打发出去,余光之处却猛然瞥见蓝瑾腰间的玉佩,紫珩垂眸沉思片刻。
口中的话直接转了方向:本座且问你,你要蛛神之心有何用?
蓝瑾笑容一僵,随即垂下眼睑,深深吐出一口气:救治兄长。
我兄长中了奇毒,大夫说这世间无药能解,所以我便试着去岛外寻医,来到流月岛是巧合,得知蛛神之事更是巧合。
紫珩追问:奇毒?有多奇?
呃,这只是代词,我要是告诉你我兄长中的什么毒,你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蓝瑾条理清晰,临危不乱。
以上是他自认为的。
然后紫珩紧接着道:你的兄长是盛鸢。
蓝瑾眼中一惊,正巧船身又在剧烈晃动,他差点跌在地上:你怎么猜道到的?
紫珩的目光看向蓝瑾的腰间,蓝瑾顺着一看,这玉佩刚刚忘记收起来,顺手就挂腰上了,失策失策。
紫珩淡声道:你若真是盛鸢之弟,那么到是可以留你一命。
既然一个慕雪川钓不动盛鸢,那么就再来个蓝瑾,就不信飞雪居还能坐视不管。
那先谢谢了,那么蛛神之心
盛鸢既然需要,那么就让他自己来取。
我兄长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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