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去便是三日,起初宗梧还会经常写信回来,信上所书大多是一些关切话语,至多在信末添上几句有关情势的寥寥几笔。
望舒整日在寝殿中也闲着无聊,他本以为宗梧一走,之前那些心思活络的人必然会找他麻烦,孰料这几日来一个生人都不曾见过。
闲暇无事之时,望舒便想到了苦心铃,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去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花魁。
可惜的是依旧未能找到花魁影踪,不过他却有了另外的发现。
花海之中有一处隐蔽洞穴,洞穴中只有一张石床,其余一概都无,有个洞穴本不算稀奇,而真正让他心惊的,乃是那洞穴里其中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刻痕。
刻痕大小如食指长,规律而均匀地遍布整片墙面,如此情景,必然是人为。
而这刻痕究竟代表了什么,望舒无从得知,但在那石床边的一处角落里,刻痕纵横交错,望舒费了很大的力才勉强辨认出这刻的似乎是一个“玄”字。
“玄”莫非是那法阵主人的姓名?但他又为何要将自己的名字刻在这洞穴处,还有这这片墙面的刻痕究竟代表了什么。
望舒百思不得其解,而他现在有的就是时间,故而一天之中,他大半时辰都躲去了花海里,想再从那洞穴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功法不负有心人,这几日来的确让他发现了一样东西。
望舒墨发披垂,身上只懒散地搭着一件宽袖,和煦暖风自窗口吹入,撩起他身后青丝。
望舒坐在桌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手上一个由枯萎的苦心铃花茎编织而成的花环。
这花环是他在石床角落中找到的,花茎都已干枯,稍稍一碰便碎裂开来。
这花环年代久远,且做工粗糙,像是人随手编织而成,但却被保存完好,甚至是有人特意将它“藏”在了石床一角。
望舒小心翼翼地将外层花茎抽开,哪怕动作放地极为轻柔,等到将花环拆开之时,根茎亦损坏地差不多了。
只有一根枯茎依旧完好。
“望舒,你饿不。”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雪妖大咧咧地提着两个食盒从门外走入,径自将食盒放在桌上。
“来吃点东西,我听说怀孕了的人特别容易饿。”
望舒小心翼翼将枯茎收入怀中,哭笑不得道:“现在宗梧与赤哲都不在,旁人给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吃。”
雪妖“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与望舒,随口道:“喏,我刚收到的。”
望舒接过信,仔细翻阅起来。
雪妖双手抵着脑袋,眼巴巴看了眼食盒,想了想还是听了望舒的话,虽然送糕点的那人是自己的好友,但望舒有了幼崽,一切都该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