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砚在床边,紧张的等待检查结果。
景宴摘下听诊器,转头看向宋之砚:没什么大问题,不是肺炎,好像连感冒症状都没有。似乎只是着凉了。应该很快就会退烧的。
宋之砚先是不确定,看到景宴坚定的点头,才松了口气。
景宴这才有机会仔细看看他,这个哥哥回去念叨了好几天的青年画家,说他的才华,说他的谈吐,说他的家世。景宴不懂艺术,但是她懂医术,她忍不住以职业眼光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他有一种特殊的苍白,从他的脸色和头发颜色上,很容易判断出他的贫血很严重,而且应该是自幼就有的病根。
此刻的宋之砚喘息不匀,鼻翼两旁有青色。鬓角里留下汗来。再细看他身上的T恤衫,屋里开着空调,但是他的整个前胸后背都是湿的。
景宴犹豫了一下,看向青青,忍不住朝她使了个颜色。聪明的青青跟随着她来到外屋,景逸也在外面等候。宋之砚仍是盯着墨墨,没有出来。
青青,有句话我不知是否该问?
青青以为是墨墨的病情,赶紧问:怎么了?
景宴回头看了眼屋里的兄妹俩:墨墨的病没有大碍,倒是之砚。我能问问他的病史吗?他看起来不太好。
青青立刻了然。她常年和那人一起,对他的苍白、喘息和盗汗,都开始习以为常。但在外人眼里,却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病人。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全盘托出:之砚他小的时候得了慢性再障。身体一直不好。
这和景宴的判断大致相同,她感觉不是地中海贫血,就是再障。
青青,我建议你带他去医院验个血。他的症状好像应该输血了。
可是他旅行前刚刚输过血。
景宴摇头:出门在外,疲劳、感冒、饮食不调,甚至心情,都会影响他的状况。他现在看起来很虚弱。这样坐长途飞机回去会有危险。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那人赶紧低头,毕竟当年有过被包机送回国的经历,景逸被说的心虚。景宴继续说道:我的检查手段有限,我也没有美国的行医执照。所以只是建议他去医院验血。
青青赶紧点头。涉及到那人的安危,她不敢冒险。
一旁的景逸听了,内心不禁感慨。他自己有过拖着病体创业的艰苦经历。也有过抚养年幼的妹妹的经历。宋之砚的苦他感同身受,发自内心的想帮助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