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到吧,反正、我也装累了
她垂着头无精打采,放任自己破罐子破摔。
除了王幼安的絮叨,耳际突然夹杂着一句温声调侃:没关系,我很好哄的。
梁溪抬眼望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比你好哄多了。他重复道。
溪仔,你可不要信他的邪哦!这个人一肚子坏水,大尾巴狼!他其实早就知道你的事了!且在这儿装着呢!
什么?
心里的感动还没来得及涌现,被王幼安一句话硬塞了回去,梁溪讷讷地张了张嘴。
你以为我今天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要和你说什么!回了趟明德小聚,听有人告诉我说二中有个叫徐涉的来打听你的事,这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想想。得年前了吧!
顾宴清喉间发紧,咳了一声。
这一声清咳倒是让王幼安充满了底气,直抬手指向墙角:不信他也能证明。
靠在墙角没事儿人似的顾雁倾见视线的焦点投向自己,抬手点在自己眉梢往外一扬,笑得舒心惬意。
眼神里似乎还能看出点东西:怎么着,哥们,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事情一波接一波地反转,梁溪又一下子挺直了腰杆,望向眼前面色沉静那人:你早知道了?你还藏了那么久?你闲得陪我玩儿啊?
三声质问句句发人深省,听得顾宴清心惊胆战。
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用正常的思维想一想,都知道这是要发滔天大火的前兆。
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处于极度不理智的状态下,顾宴清保持着沉默,只抬了抬手指,想在她怒极之时尽可能地去哄一哄。
王幼安也没见过这场面,连絮叨都停了下来。
氛围一下就冷了起来。
溪仔,你别
后面半句安慰的话还没想好怎么说出口,就见少女抬起头眼眸亮如星辰:你愿意花那么多时间陪我玩,是不是说明你也不讨厌这样的我啊?
顾宴清有一瞬的怔愣,喉结一滚:不讨厌,从没讨厌过。
你保证?
嗯,我保证。从现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骗你。
那会喜欢吗?
梁溪挣扎着问出了心中所想,下一秒又兀自捂上了耳朵:别说,你还是别说了。我自己感受一下。
她闭眼晃着脑袋,想问不敢问,想听不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