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建国呢,他比陆悠还难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媳妇儿没来的时候,他想媳妇儿。
那时候他多单纯啊,一心盼着媳妇儿随军,跟自己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只要媳妇儿来了,就算是出海,日子也没那么难熬,反正回到驻地就能见到人,总比一年都难见一回好!
可等他真的面临那一刻时,秦建国才知道,这日子太他么难熬了!
一个月!他整整一个月没见到自家媳妇儿!
整天对着一帮子跟他一样看不清长相的大男人,他看得眼疼牙酸。
每当躺在狭窄的床上休息时,他就开始想念媳妇儿,想念他的家
怪不得老领导以前经常对他耳提面命:男人只有娶了媳妇儿,跟自己相爱的女人待在一块儿,才算真正的有了家。
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跟相爱的女人待在一起才叫有家?
驻地这么多海军,能够把家人接过来随军的同志,还是少数。
难道,其他人都不算有家?
彼时他嗤之以鼻,此时他深信不疑。
以前,他也将驻地当成自己的家,可这个家,跟媳妇儿和他营造的那个家,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是组织上给他的归属感,是他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地方;后者,却是他漂泊已久的心之安处。
在这个家里,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可以得到最大的解放。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放松警惕的地方。
被唐苗子灌了半斤白酒之后,秦建国傻呵呵地盯着他媳妇儿笑,笑着笑着,就喊一句:媳妇儿,嘿嘿,你是我媳妇儿!
陆悠:
呵呵,建国这是喝醉了吧?肯定是醉了,喝醉酒的男人都这样!唐苗子喝得满脸通红,看样子离醉也不远了。
他嘭嘭拍打着桌子,梗着脖子吼道:秦建国,陆悠是个好同志,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我一枪崩了你!
说完这话,他猛不丁打了一个超长的嗝。
嗝这个嗝,完全可以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梁秋月:
悠悠,我们不要搭理这两个酒鬼,先吃菜。梁秋月招呼陆悠的同时,又拿了公筷替她夹菜,不停劝她多吃点。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梁秋月放下筷子,神情有点郑重,这段时间你也忙,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以你的性格,想必就算再忙,也不会忘记学习。我听老唐说,你打算再招几个帮手,这样也好,等你找到帮手,就能好好学习了。
陆悠:梁阿姨真的太执着了,她为什么还没有忘记学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