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哪？”
“……哈哈，再来啊……”
常思过弹指一线火焰烧到凄惨的杀手另一条腿上，看着满地打滚挣扎眼泪鼻涕齐出的杀手，他眼中冷漠如铁，道：“一报还一报，说，东西在哪？”那条断腿是替宋牧还的账。
“……休想，休……”
挣扎嘶吼着的杀手突然抬头，对着常思过喷出一口带着肉碎的黑血，双眼圆睁，跌地上就此不动。
常思过闪去一边，他猜测这家伙是把毒藏在牙齿里了？
实在是没机会活命，才果断自杀身亡。
看着黑血喷淋过的地面，嗤嗤冒起烟雾，他眼中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捡起两柄刀剑，火焰先薄薄烤一遍，怯除或可能做下的手脚，再打一个响指，杀手尸体腾地一下冒起赤色火焰。
不过片刻，焦黑的地面只剩一堆灰烬。
袖子一甩，灰烬随风卷走，地面除了一面青铜色兽狱令，没其它东西留下。
常思过心中说不上如何失望，没拿到秘籍又如何？
不曾得到，谈何失去？
他思索一下，放弃拾捡兽狱令牌，转身飘然往原路返回。
回到山谷，抬头往上看去，悬崖山洞口白衣女子探头出来，正朝他挥手，那眉眼笑得很是开心，常思过嘴角稍弯了弯，仍然不紧不慢往山脚走。
风和日丽。
阳光格外明媚。
顺手劈了两根翠绿青竹，携带着返回山洞。
把缴获的刀剑交给白秋渝保管，剖开竹子，打通中间的竹节，用两截柔索上下两端捆绑做了一个简陋的竹鞘，把银刀插入竹鞘，再挂到皮袍的腰带处，这下利落许多。
白秋渝已经烤好昨天烘干的两腿狼肉。
她没有问常思过去解决哪个盯梢的老熟人，奉上食物和煮好的肉汤。
吃罢很迟的早膳，看着白秋渝收拾完毕，正准备与她下山去湖泊附近狩猎，按计划囤积一些食物，常思过突地眉头微皱。
“怎么了？”
“有很大一群猴子，朝这边来了。”
常思过淡然道，他“看到”百多只猴子，爪子大都抓着一两个黑不溜秋的果子，那果壳式样，正是昨天残留洞窟被他扔掉的臭果子一模一样。
无法善了啊。
他心底微微一叹。
猴子的报复心很强，既然如此，便杀到它们善了为止。
都是何睦那死鬼造的孽。
白秋渝哦了一声，探头往洞口外看去，脸色一变，道：“它们手中拿着的……”
“就是那种能散发臭味的果子，不知它们从哪找来的？你用石块堵住洞口，我下去杀散它们。”
“不，我与你一起，我也能杀！”
常思过偏头，见女子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倔强，便点点头。
“那走吧。”
很干脆地出洞，踩着岩石往下方走去。
悬崖峭壁对他没有难度了，他已经能够如履平地，这便是晶骨境的不同。
白秋渝羡慕地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用短刃插入岩石借力，往下方一纵一落，与常思过几乎是同时到达山脚。
猴子们见到仇人出现，纷纷鼓噪，手脚着地快速奔来。
一个个黑果子，雨点一般往两人方向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