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一滴冷汗从温绵发间流了下来,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她摇头:张大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张大婶冷哼一声:没有?那你说它昨天中午出门还好端端的,怎么晃到你家田里玩了一阵,回来就又吐又叫的?
温绵心里又急又恼,可张大婶说话快得就像机关枪一般,让她应接不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辩驳。
我看着你这孩子挺乖的,顶多你奶奶蛮横些,没想到你这丫头也这么恶毒。张大婶用手指对着温绵,一个劲儿的数落。
温绵头已经热得要炸开了,只觉得张大婶在边上不停地晃着,嗡嗡嗡地一直响。
张大婶,不是我,你为什么说是我呢。温绵艰难地吐出一句。
张大婶说:我家姑娘亲眼看见的,这还能有假?说着,回头喊了声藏在角落里的小月,道,小月,你说。
小月原本就一直冷漠的站在一边,眼下看自己被叫道了,便淡淡看了温绵一眼,有些含糊地点了点头。
温绵心里一冷,有些毛骨悚然。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她所谓的朋友,居然会撒这样的慌。
接下来张大婶又是一阵咆哮,什么赔钱、赔狗啊之类的词汇挂在嘴边。但温绵难受得满腮红晕,她整个身子都要炸开了,哪里还顾得上去回应她呢?
张大婶见温绵这般漠视她,起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伸手猛的推了温绵一把,嚷道:你是聋了吗?
温绵就像一叶轻舟,被大风刮了一下,就要往后栽倒。
但她并没有。
一双清瘦但有力的手臂挽住了她的肩膀,她跌落在一个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香皂香气萦绕而来。
她想起,那时候她把新买的香皂送给他们,顾泓时很是冷漠地说,我不要。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抬眼,少年的下颌线明朗清晰,在她的角度里看着,在锐利之中竟散发着温柔。
温绵喉间发出一声苦涩的谢谢,随后要从他怀里起身,但她肩膀上的那双手却加紧了力道,把她轻轻按了回来。
她大脑忽然空白,但方才慌乱的心绪在他的这么一按里,竟奇迹般地稳了下来。
张大婶和小月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顾泓时,都吃了一惊。谁都不知道顾泓时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张大婶一下子就窘迫起来,连忙换了笑脸,惊奇道:是顾天王的少爷啊,顾少爷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
大约是顾泓时有那种压迫人的力量,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胡乱撒泼,张大婶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去了一半。
但张大婶并没有得到她期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