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午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干嘛去了?丁小柔问。
我有事在忙。迟信回答的很敷衍。
今天是她和迟信恋爱的第六天。
我可告诉你,十件事我们还有最后一件没做完呢。丁小柔说。
就是一起穿着高中校服,在众目睽睽下牵手那个?
你知道就好。明天就要录制节目了,再不完成这件事就来不及了。丁小柔说。
她说来不及,而没说我们就要分手了,是不想把这件事渲染地太过悲情,更不想迟信看出来,她有多么多么的不舍。
迟信没回答,继续赶路。
你走那么快干嘛。丁小柔说。
迟信没理她,反而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一小会儿功夫,人就没影了。
四周寂静,一点杂音都没有,丁小柔有点害怕了。
迟信,你出来,你可别吓我。丁小柔一边走一边朝前打量着,虽说我不怕恐怖电影,但我没说不怕别人装神弄鬼。
没有回答,丁小柔有点气,你再不出来,我可真的走了!
丁小柔做出要转身回去的样子,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亮那颗熟悉的银杏树上,此刻正有无数的小灯闪烁,像是奇幻童话中会发光的神奇树木。
迟信从树后走了出来,微笑看着她。
丁小柔上前,看见树上还垂下一根绳子,上面拴着一个盒子。
迟信冲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亲自打开。
丁小柔取下盒子,抱在怀里,又看了迟信一眼,这才把盒子打开来看。
里面躺着一本有些破损的诗集,封面写着名字《四惠站是换乘站》。
丁小柔吃惊地说,你是怎么找到的?
迟信故作轻松,偶然间找到的,没费什么事。
少来了。丁小柔笑,她知道,这书得来不易,即便是母亲,也没有见过父亲这本唯一出版过的诗集。
丁小柔翻看着诗集,里面露出一张光盘。
当时你爸还随书发型了这张光盘,他把这本诗集里的诗歌都读了一遍。迟信说。
丁小柔又惊又喜,父亲死后,她心里一直有个地方空荡荡的,回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又觉得无所凭据,就好像从未有过这个人一样。
哪怕,今后能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