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袁平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能抵制的了狐朋狗友的诱惑,再次去行赌。
郝矜永远忘不了郝袁平偷了妈妈陪嫁的珠宝,打算出门去典当换赌资的时候,被只穿着内裤的母亲死死的抱住大腿的那一幕。
可是父亲还是决绝的撇下了她们母亲,将母亲为数不多的嫁妆也输的精光。
那段日子,林美枝和郝矜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当时的郝芸还太小,能记住的东西不多。那段时间林美枝不敢接家里的电话,也不敢出门。
每一个电话打来都在追要郝袁平的债务,家里的大门被人用油漆写下欠债还钱的醒目字眼。
简直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后来的郝袁平四处举债,再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甚至连赌场里的人看到他都嫌弃他如臭狗屎。郝袁平尝到了过街老鼠的滋味,在外面有劲无处使,就回家把气撒在老婆和孩子的身上。
他喝醉了酒就把家里的东西乱摔一通,林美枝白天去上班,把两个孩子委托给邻居照看,晚上回家还要收拾残破的家。
直到有一天,郝袁平喝了个烂醉,和林美枝发生了口角,一气之下动手打起了林美枝,边打边恶狠狠的逼林美枝出去卖。
你这个贱货,赚的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你不是对我很不满意吗,那你出去卖,让外面的男人满意满意。
林美枝不肯,郝袁平便抓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摔。
郝矜吓的哇哇大哭。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是她们母女的人间炼狱,郝袁平这三个字更是她一声的耻辱和不堪。林美枝为了两个孩子隐忍郝袁平,后来又因为两个孩子亲手将郝袁平送进了监狱。
在郝袁平再一次跑去赌博的时候,林美枝报了警。
她们三人从此以后就相依为命,林美枝没有再外嫁。
虽然林美枝从不遗憾自己做出的选择,可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女人还是应该找一个真正爱她疼她的人,找一个依靠,不能像自己一样过这样的日子。
郝矜明白了林美枝的良苦用心,她把自己的手掌覆盖在林美枝的手背上,轻轻的叫了一声:妈。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更何况她和任沅生目前的处境并不适合结婚。
我看小任挺不错的,订婚的事情他已经答应了,你们尽早的提上日程。不知道为什么,任沅生的眼神里给了林美枝一股坚定的力量,凭她的直觉,日后郝矜在任沅生手里受的待遇并不会差。
妈妈这回郝矜的语气就切换到撒娇了,干嘛这么着急就把她给嫁出去。
林美枝打开水龙头,继续后续的善后工作。
客厅里任沅生和郝矜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