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丰未见过这东西,吓的直躲,直到凉风将其带到凉亭里,拉其入怀好生拍着背轻声哄了半天,她才平息下来,问:凉风,那是什么,我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呀?
凉风只回三个字:守宫砂。
青雨丰才反应过来,她这一路皆忘记了,她还记得。
那东西,可以证明?
嗯,凉风此时伸手抬起其下颌,唇靠到其耳边,小声说道:今早,我的食指探的不深,应该未破
凉风变了,青雨丰整张脸要熟透了。
凉风笑了笑,接着唇转来其唇瓣上嘬了一口,又说道:这赤色壁虎是由朱砂专门喂养的,待其全身变赤红时,将其捣烂,用那红汁染你肌肤,其色不消,你便还是女儿身,其色若消
雨丰紧张起来,何如?
不怕,孙先生制有一味药膏可涂沫,可以假乱真。
这么神奇?
凉风点点头,这位孙先生是位药神,我虽不知其他,但很多好友都十分信赖,传闻他曾给一位乞丐起死回生过。
至于这女子在意的东西,她原先来时无意知道的,虽然不知这东西有何用,但瞧着求访的女子们面上由愁变喜,想来是大有用处的。
须臾,凉亭内,凉风和孙药神站一旁,坐石椅上的雨丰袖子上卷,臂处一小块淡淡胭红,雨丰问:这是不是
嗯!凉风点头,雨丰终于松了口气,放下袖子,起身给老者作揖,道谢,但不敢看凉风了,好像自己如此这般,是对凉风有二心。
可她的心,到底要如何,如今也要学会放下了。
凉风倒未多想,转来含首道谢,孙药神伸手:嗯,结账吧!
青雨丰问:多少?刚刚一路来银两花了不少,不过若是不够,身上有带玉佩应该够的。
孙药神却指向凉风腰间的银白色香囊,说道:我要里头这东西。
凉风未动。
孙药神接着说道:哎呀,我保证不会拿来为非作歹,祸害百姓,行了吗?
嗯不过,倒也好!凉风解了锁灵囊,捏出里头花妖神识,交给孙药神。
而她为何这样说呢,这东西原是从雨丰身上取下来的,如今换一个雨丰重要的东西,倒也值得。
其他无话,二人回府,凉风抱起她跃入内院,进到咏絮汀兰里后,在主屋前告知,丰儿,我走了!
你你这就要走了吗?
嗯。
我可还要留到什么时候,青雨丰让自己忍下所有依恋,只说:那好吧,终有一别,我让丫环陪你去收拾细软,又朝屋里喊了声:婀希?
婀希过来,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
没事吧?
没事,就是三少爷来了一趟,我给挡了回去。
嗯,接着背身对凉风,不情不愿的说道:去备马车,送圣女,还有屋里那三箱东西,记得带上。
丰儿留着吧,此一别怕是不会再见,你嫁人我也无准备。
不准再说了,一码归一码。
婀希来回瞧着二人,一时无话,替小姐不舍,但身为丫环只应答道:是。
青雨丰肩膀一抽,知道自己忍不住要哭,急忙掩脸躲进屋里去。
凉风静了片刻,然后才转身回西厢屋后收拾细软,东西简单,来去皆是这一个包裹,凉风换下男儿装,叠好,穿回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后,出屋,阿香今天不挑灯了,眼眶也红红的,伸手接过圣女的包裹,埋头往外头走去。
此时西方日沉,凉风来到院子,抬首瞧瞧主屋,才转身准备出院子时,身后传来丰儿声响:凉风你等等。
凉风停步,转身,雨丰飞奔过来,立在她跟前,递来一个这些天她白日|里偷偷缝制的一个荷包,里面放了玉兰花干,香气浓郁,雨丰说:凉风,待香气散了后,你再打开来看。
好!凉风依言收下,收进怀里。
凉风你会想我吗?
嗯!凉风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身来,将身上的莲花玉佩除下来,递给她,说道:答应我,将它带在身上,它会保护你,不让邪祟再靠近你。
凉风,你一直佩在身上,从未除下过,想是十分珍贵我不能收。
收下。凉风上前两步,蹲身,亲手将玉佩系到其腰上,手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转到其腰间,握了握,然后才收回。
珍重!
凉风,珍重!青雨丰一直送她到亭桥上,被婀希拦着才停下,一直目送到瞧不见她们了,才落了泪,婀希如何哄劝着,她也不愿意动,只静静站着,看着桥下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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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回络绎观有近大半个月了,在自己的寝室棼境内,打坐半晌,却总是难入定,忽尔想起那香来,便起身去翻找包裹,终于在衣服里找到那绣着白玉兰花的荷包,还有那件烟雨青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兰。
玉兰花香气浓郁,唤其回过神来,她却等不及香气散尽,想来得开春三月才能散吧?
开春三月?突然明白何意,凉风深怕自己到时候真错过了什么,即刻打开来,里面却是六颗玉兰花种子?
次日,凉风在棼境院里种下这些种子,来年便可以开出花来了!
小凉风,种什么呀?一阵银环叮当响,一袭金裳白袍走近,凉风未抬首便知来者,起身赶忙作揖:金池前辈。
金池闲来无事,瞧她在便进来打声招呼,小凉风不必客气的,回回都跟我作揖,你师父他们不在跟前,你就免了吧!
不行的,这是规矩,金池仙人是前辈。
呃仙人这词让金池颇有些尴尬,直言道:我这修了几百年,修来修去不过是个散仙,你算着时辰,莲生说你也差不多到飞升的日子了,一飞升就是上仙了,到时候你见了我,还作揖?
那是自然。他是师父的仙侣,师父为父为母,金池前辈亦是。
咳!金池瞧着说不通,便转去问地里:种了什么呀?
凉风回:是玉兰花的种子。
哦玉兰花呀,那可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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