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久没见了,这一下子青雨丰便念叨了这么一车话。
凉风不明白:可我我亦或救不了这万千的你们,却想救你,丰儿许我救你,好吗?
青雨丰摇摇头,倒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凉风,你这样说我便好生欢喜了但我不愿意的,你要笑我傻都可以,因为我有父亲、有哥哥、有整个青氏家族的脸面,还有皇室,不能因为我独一人的快活、自由,而害了他们!
凉风对这世间的男子评判道:他们何其厉害啊,自认为掌握天下苍生,如何紧要关头,却要一个女子来替他们维持脸面?
在凉风看来,个人福份各人修,如此种种皆是道德桎梏。
世道如此,凉风不要说了。她又抬手抚上其眉结,轻轻帮其柔开眉结,这张脸她日夜思念的紧呢!
雨丰接着又反过来安慰她:莫愁莫愁,是我叫你变得不快活了不是,怪我怪我,你今日来,应该聊些开心的事。
不必的,我来了,自然是希望在我这儿,你想哭便可哭,不想笑便可不笑。
青雨丰听这话感动不已,将脸埋进其怀里,瞧不出神色,忍着哭腔突然问一句:凉风,我会不会变成神仙呢?
当然可以,随我去络绎观吧,我教你修行。
青雨丰摇摇头,回道:来世吧,你不是说灵魂不会有灰飞烟灭的时候,那我便和你约在下一世,来世我去寻你,我们结仙侣,一块修行,可好?
好不好嘛?她撒起娇来,要凉风现在就答应自己。
凉风心中不安的很,但还是点了点头,连自己都不大相信下一世还是否有缘。
青雨丰继续说道:过几天,三月初六,你能想办法再来吗?我想让你瞧瞧我出嫁的样子!
我一定在。
好,拉钩,青雨丰伸出右手小指头,不管凉风觉不觉得幼稚,要让凉风也像她这样伸出小指头,相缠,她一边摇着手一边说道:拉钩,立契,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变小狗。
凉风忍不住笑了,宠溺的回一声好。
青雨丰接着伸出拇指,说:盖章签押。
凉风也学她伸出拇指,二者拇指相贴,此契约便就此作数,天地可鉴。雨丰接着没松手,直接踮起脚,贴上凉风唇上,吸|吮两口凉风唇瓣,喃喃问道:凉风,你可有想我?
想!凉风主动落下吻时,突然转头注意着屋外。
青雨丰等不来吻,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有邪祟!凉风回,很明显的刚刚出现了。
啊?
凉风又问:我给你的玉佩呢?
青雨丰从腰间拾起:在这儿呢,我一直带着,未曾离身。
嗯,不要除下,乖乖待在屋里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可人已经飞奔出去了。
青雨丰抬首,瞧了一眼屋顶,与以往不同的神色,面露凶光来。
凉风幸好这次带了剑出门,一路追着那妖而去,不过现在追的这一道妖气与刚刚在城中追的白烟不同,但是这两道凉风都觉的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遇过。
一路追至城中某巷子里时,白烟也落在了此处,凉风抬首看了看,药铺就在附近,是有意引过来的,还是巧合?
但如何凉风没有惧意,凝神落地,手握着剑在巷子里继续追那妖物。转来转去,还真就到了药铺这条巷子里。
凉风伫足未动,孙药神是不可能放了那花妖出来的,所以这是第二只!
突然,一道青光过来,凉风头仰后避开,青光连续袭击过来时凉风也立马反应过来,抬剑与之抗衡,此时才看到她追的妖物手握一只竹萧,是名男子,并且还是她认识的青宥岚。
应该不是国公府那位三少爷,而是上元节晚上那一位青宥岚,至于为何会有真假青宥岚,凉风不急,先把对方打赢了再问也不迟。
青宥岚虽有修行,妖气甚足,但明显不是圣女的对手,数十招过后,青宥岚不仅败下阵来,甚至连逃跑的路都被凉风给断了,她直接挑走对方手中的武器,那只竹箫,凉风接着抬剑一指,剑锋直横在青宥岚的脖子上。
你是谁,为何要装成国公府的三少爷模样?
他倒有些认命的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一小妖我是借了他的样子,偶尔扮一扮青宥岚,但我可没吞他神识如何了他啊!
凉风转眼一想,接着问:你与那花妖是什么关系?
此妖哼了哼回道:自然是见的了人的关系,哪里像你和青雨丰那见不得人的事。
凉风并不会被刺激到,但不喜人如此污蔑丰儿,所以刚刚你来咏絮汀兰是要报仇的?
圣女说话真好笑,不然我还是去报恩的不成?
那我便不能留你了。
等等要杀要剐随便,但我只有一个请求。
凉风停着未动,他才接着说道:我想见见她,我想跟她死在一块。
她是玉兰花妖,你是何物?
他回:卧龙潭,竹妖。
卧龙潭是妖族之地,从那儿来的妖最近确实猖獗的很,这一回回去时得告知师父,该和那妖族之王谈一谈了。
竹妖催道:喂,如何,肯不肯给一句痛快。
凉风接着在其身上下了一个追踪术,然后收剑,说道:随我来。
那竹妖立马试了试,果然是跑不了,便只好乖乖跟上。
二人拐个弯便到了先前那家药铺门口,进到小院,穿过长廊,有几名丫环正在中院处忙着晒药干活。
凉风拦一位丫环,含首问道:孙先生可在?
丫环回礼:前院处。
多谢!
凉风便带着那竹妖进到前院,那竹妖这时难忍心头不解,便问凉风:喂喂圣女,这儿到底是何地方,为何我试了好多次,都进不来?
自然是设有一些阵法,特意阻拦你们这些想要强行闯入的。
那我现在不就进来了?
凉风头也不回的走着,一边回答:它们会当你是我带来的人,便一视同仁,没有阻碍。
哼!竹妖问明白了,但内心十分不服,因此还骂咧咧了一小段,直到前方老者出现,他紧急闭了嘴,感觉到了一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