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夫人看宋甜久的时候,滤镜一万米厚。纵然孩子今天在学校里头玩的开心,出了汗,身后的小裙子上还有着泥点。
一双手倒是知道放学回家前要洗,才不会被大人骂。
但也只是洗的马马虎虎,还是瞧得出了孩子调皮过的痕迹。
可是这些在海夫人眼,都不算什么。
她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海朝云的模样,也瞧出来宋莐的影子。她原以为自己对这个孩子,顶多算是长辈对小辈死板的态度,如今却是没由来地心生喜爱。
如果海朝云和宋莐不是意外,而是相互爱慕,永杰同心,多好。
海夫人想那孩子也不至于都上小学了,连海氏集团的门都没跨进去过。
海夫人还想要说什么,抬手想要去触碰孩子柔软的头发。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喊:甜酒!
王姨来了。
宋甜久一看到自己的熟人,立马离开了海夫人的怀抱,撒欢一般地飞奔过去。
海夫人落了空,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
咎由自取啊。
当初和宋莐、和这个孩子划清关系,不就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吗?甚至为了心安,故意打出为了海朝云的口号。
是错是对,海夫人已经不想去追究,没什么意义了。
海夫人起身,看着宋甜久在一个年妇女的怀,奶声奶气地撒娇。
唔好像小孩子撒娇也没有想象的不叫人待见吧。
宋甜久手舞足蹈地和王姨比划了一阵子,这孩子太激动了,话都说不清楚。
王姨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王姨连忙过来道谢,说道:谢谢这位
话还没说完,王姨就哽住了。
王姨是知道、认得海夫人的。
多年未见,这个女人的面容也没有什么区别。
好像时间在她的脸上不会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子的好看。
不过比起当年的冷漠无情,如今倒是多了一丝人情味。
王姨眼睛躲闪,不敢和这位海夫人直接对上。王姨说:那什么谢谢您了,老师我们先走了。
王姨带着孩子走了,老师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叹了一大口气。
王姨带着孩子坐上了车,司机开车。
今天的的确确是堵车,才来迟了。
宋甜久突然开口:王姨,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阿姨啊?
宋甜久年纪虽然小,可还是清楚地感觉出,这两个人唔,认识吧!
王姨语塞。
心道,这孩子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宋甜久继续问:王姨,我家认识那个阿姨吗?
王姨沉默了片刻,小声地回答: 不认识,只是一个好心的陌生人。
对,一个陌生人。
宋甜久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今天放学时候的事情,又问:那我要小心她吗?
不用,她不会伤害你的。
最起码肉.体上不会,而心灵上
王姨说,就目前来说,甜酒和海夫人还是互相当陌生人好。
不要太在乎过去的事情,这样,也就不至于像宋莐那般七年无法释怀。
人啊,就是把一些事情看的太重要了,才会如此的在意。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没有海朝云,没有海氏集团,日子还是一样过下去,不是吗?
*
年男人被蒙住了眼睛,被人推搡着走着,走到了门前,而后被人推了。
进去吧!
他一个趔趄,往前跌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但也是这般,他知道自己走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回响很大。
男人双.腿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不是想要谋财害命啊,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有个女人说她不方便带孩子离开,让我帮个忙,她都把孩子的信息说出来,还给了我孩子家里人电话,我真的以为她是孩子的家长啊
漏洞百出的说辞。
海朝云就听着他在编。
你说的女人,是不是高高瘦瘦,大约三十岁上下,不化妆,但是皮肤白到不自然?
男人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愣了一下,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依照着海朝云的说辞,再回想那个女人,年男人连忙点头,应: 是是是,就是那样子的。
海朝云眯起眼睛,那就只可能是江映之了。
反正男人没说真话。
江映之现在就是没有牙,没有爪子的野猫,怎么可能给他说那么多清楚的,有关于孩子的信息?
要么是男人在说谎,指使他的并非江映之,另有其人;要么是自己小看了江映之。
海朝云没心思,也没经验问男人,便让自己的保镖去处理。
等问清楚了,再把人好好地送出去吧。
呵呵
海朝云出了仓库,外头的阳光很猛,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眼角沁出了一些水意。
男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