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妈妈笑着:妈妈知道,从小到大,你都觉得我偏心,你觉得我让你让着你二哥不对,其实妈妈没偏心,你二哥发生那样的事情,都是你爸跟你妈疏于照顾的责任,你要理解理解妈妈,妈妈呢,也理解你,有些事情,你不想跟我说,我也理解,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挺叛逆的,但是我跟邵亭父母不一样,我好歹也是法国留学生,我是个很开放的人,不像他们那样古板守旧。
晏妈妈给儿子暗示了几万遍:早恋没啥啊,你妈妈我能接受,现在的孩子不早恋一下,青春不完美,愉快的跟妈妈说出来,然后带着未来儿媳妇跟我见面啊。
晏溯并不知道他妈妈心里的算盘,认真在货架前挑东西,他买了一些水果与小袋装的零食:你这么说邵叔叔、邵阿姨,他们知道吗?
晏妈妈揉了揉儿子的头:你小子从小都精!
她知道现在孩子早恋都不敢跟家里说,作为一个开明的父母,晏妈妈只得无奈说着:算了,你记得替我跟你那同学说一声谢谢。
谢什么?
帮你补课啊,能谢什么?晏妈妈看白痴一样看晏溯:你那同学还喜欢什么?多买点儿,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家没礼貌。
晏溯:他喜欢喝没灵魂的可乐。
晏妈妈诧异:没灵魂可乐?我怎么只听说过百事可乐与可口可乐?
晏溯:放了气的百事可乐与可口可乐统称为没有灵魂的可乐。
晏妈妈:一看就是个很节俭的好孩子,放了气的可乐还能喝呢?
第二天,晏溯扛着大包小包去了许菖蒲家,累得气喘吁吁。
晏溯怀疑他妈把他将来下聘礼的钱全拿来买东西了,车后座后备箱全都是,就连副驾上也堆得满满的。
他抗上楼放门口对许菖蒲说着:宝贝儿,你慢慢往家里拿,下面还有,我还要去搬。我妈说感谢你答应帮我补课。
说着,他下楼继续去搬。
许菖蒲看着门口堆着大包小包东西心里一咯噔,晏溯这是搬家吗?
司机回到晏家,晏妈妈迫不及待给司机倒了一杯水。
司机受宠若惊:夫人,您要开除我直说吧,我能接受。
晏妈妈:你见到小晏那同学了吗?
司机摇了摇头:小少爷说那小区那边不让停车,我隔着挺远的,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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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所以今天上完这节化学实验课,这学期就不上化学实验自习了,给你们时间去复习,不然你们别科老师会有意见。化学老师站在化学实验室器械面前说着。
许菖蒲脸色苍白的坐在化学实验桌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上起来就有点儿反胃,胃里很难受,一阵阵针扎似的。
大概是胃病犯了。
他揉了揉胃部,没想到反胃的感觉更甚。
化学老师摆弄好了器械说着:等你们开年来,也就一个多周的时间复习复习这实验相关,第二周,我们就要去参加比赛了,所以在寒假的时候,你们如果有空,你们就复习复习一下实验原理。
许菖蒲颤颤巍巍举起手说:老师,我想去一趟厕所。
化学老师低头继续摆弄自己的器械:好,去吧。
许菖蒲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朝着厕所走去。
每层楼在回形走廊的拐角处是厕所,他们所在的教室是东教学楼,东教学楼建的比较早,厕所是用水泥板割开,没门挡着,看上去十分简陋。
许菖蒲胃部一阵阵针扎着疼,他按着胃部,推开男生厕所的门走了进去。
厕所里一股浓厚的烟味,在推开门那一瞬间,烟味扑面而来,那烟味呛得许菖蒲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咳嗽带动着胃部痉挛,他整个人扶着门框剧烈颤抖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厕所里几个站在洗手台前吸烟的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人脸色惨白的站在门框边咳嗽,那架势大概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艹,真他妈的冤家路窄。陆仁贾骂着,逃一个自习跑到文科班这边厕所抽烟,竟然都能遇到冤家。
这冤家状态看上去不是那么好啊。
许菖蒲咳嗽完,抬头也注意到八班那几个人,还有一个曾经被他一拳给撂倒的家伙。
他正要扭头走,忽然被人从后背推了一把,推得他一个踉跄,朝着前面迈了几步,紧接着就厕所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背后进来的那个八班人说着:妈的,刚回去拿盒烟,回来就看到你在门口。
许菖蒲没说话,努力挺直腰看着陆仁贾。
陆仁贾吸了一口烟,烟卷前端骤然一红,被烧过的烟卷灰掉落,他冲着许菖蒲这边吐了口气。
烟雾冲着许菖蒲面部席卷而来,许菖蒲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尽量不去吸二手烟。
陆仁贾随手一丢将烟丢进洗手的水槽里,今天你落我手里都是命啊,听说你跟晏溯关系挺好的啊?给我道歉。
杨杰活动了一下手腕,似笑非笑:上次打我一拳,仗着自己学霸的身份,害的我也写了一份检讨,学霸了不起吗?你很牛啊
许菖蒲站在那里,脊背微微弓了下来,他目光冷淡的瞪着陆仁贾,目光不屑一顾,好像对方是路边的垃圾。
他胃里真的很难受,疼的时候,感觉身体都在不自觉的痉挛,他强压住呕吐的感觉看着陆仁贾。
陆仁贾走了过来:你他妈的装个屁!什么几把玩意儿。
林友度见许菖蒲很长时间没回来,举手说着:老师,我要上厕所。
化学老师嘀嘀咕咕:你们晚自习怎么回事儿?怎么都要上厕所?去吧,快点儿回来。
林友度连忙朝着门外跑去。
咚许菖蒲在陆仁贾走过来的时候,一拳打在他的下颌,因为胃部痉挛,他打人的力度软绵绵的,但是这一拳还是让陆仁贾后退了两三步,撞在身后的通风窗口。
陆仁贾摸了摸被打的下颚,快步走上去拎起许菖蒲的衣领,把他往后推过去。
许菖蒲整个后背都撞在洗手台的边沿,咚的一声响,撞得他眼前一白,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呕吐感觉节节攀升,他终于忍不住了,吐了陆仁贾一身。
陆仁贾骂了一句卧槽之后嫌恶的放开手,许菖蒲立刻转身趴在洗手池边缘,吐得昏天暗地。
杨杰递给陆仁贾一盒纸巾:这小子怎么回事儿?这么不抗造?
陆仁贾擦了擦手,骂了句:这小子是个硬骨头,不打不行。
杨杰有点儿胆小害怕说着:贾哥,要不算了吧,他这样子,真出什么事儿,学校还不把我们的皮给扒了吗?
陆仁贾一推杨杰,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怂包。
杨杰被推得一个趔趄撞到了厕所的扫把。
陆仁贾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许菖蒲的头发,逼着许菖蒲与他对视着,他狠狠的说了句:你他妈的挺拽的啊?看你拽,拽你麻批的拽。考个第一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