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活生生的把笔给掰断了,这情敌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追到十四班来了。
麻蛋,以后要把菖蒲看紧一点。
许菖蒲本来埋着头在玩破解文字类游戏,听到全班唏嘘欢呼声才把头抬起来,他没想到林友度会来十四班上晚自习。
林友度坐下之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做数学卷子。
许菖蒲疑惑看了一眼林友度,这个时候,晏溯歪着头目光里冒火看着他,许菖蒲不得不收回目光,继续趴在座位上解那个文字游戏,在他低头的时候,林友度抬起头来打量了他与晏溯一眼。
夏季的风是热的,连空气都仿佛被烤过一样,许菖蒲课间的时候去楼下买了两瓶冰可乐。
晏溯抱着膀子说:你胆儿挺肥啊,竟敢盯着别的男人看,据徐杰的不完全统计,你昨晚晚自习偏头看林友度的次数超过了八次。
给我标记一下,让人知道你被我占领了。晏溯说着搂过许菖蒲的肩膀要亲他。
天啊,真的假的?我以为这都在小说里存在过。不远处有女生发出一阵阵慨叹声。
我自己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半夜出去打胎,还不是无痛的,真是个人渣,可惜他是我朋友,我不能说他什么邵亭跟两女的闲聊。
你这朋友真坏。女的说。
邵亭:他还是我发小,我深以为耻,呸,人渣,我就不会像他一样,如果是我把人肚子搞大了,我肯定会给人做无痛人流,多花点钱没什么,谁让这是真爱呢。
晏溯听到邵亭的声音,突然喊住:邵亭。
邵亭猛然一回头,手里拿着一根冰棍在嗦:咦,学霸出院了?
两小女生向晏溯投来看渣男的目光说:这就是你那个给女朋友打胎,还不是无痛的那个?
邵亭:额
许菖蒲凑了上来:你们在讨论什么?
女生1:邵亭他发小,半夜带女朋友出去打胎,不是无痛的。
女生2:对,他那发小对象据说出过轨,勾搭了男人,还害得他发小出了车祸,活该不是无痛的。
许菖蒲脸色越来越难看。
邵亭将手搭在晏溯与许菖蒲的肩膀上,低声说:我最近发现校园打胎文学在学校小女生里挺火的,我就随便杜撰了一下,这只是把妹手段,跟她们有共同话题套近乎,你两不介意吧?学霸哈,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不会。许菖蒲面无表情说。
邵亭微笑着:还是学霸大度哈,请你吃啊
咚的一声,邵亭被许菖蒲拉着他搭在他肩膀处的手臂,一个过腰摔,狠狠摔在地上。
邵亭摔得腰都断了,他看着天上蓝空白云晴空万里,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晏溯不敢在许菖蒲面前怀疑他是不是处了。
晏溯全程看懵,他果然确定许菖蒲对他是真爱了,不然以他这冰山武力值,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求生欲让他瞬间反应过来:宝贝儿,我觉得你肯定是爱我的,就算你晚自习看别的男生超过八次也没什么。
邵亭如果不是被摔在地上,肯定会掐着晏溯的脖子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头顶都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了,还在这里秀舔狗下限。
可惜他只能对天吐槽:这个骚狐狸把他兄弟从一个钢铁直男祸害成这样子,真是没眼看。
许菖蒲没在意晏溯这句话,把买来的可乐递一瓶给晏溯,说:我只看了林友度一次,剩下的都在看你。
晏溯被撩的心痒痒,伸手搂过许菖蒲的肩膀,夫夫双双把教室还。
路过邵亭身边的时候,晏溯白了邵亭一眼,说:呸,你活该,让你瞎说,我这么爱我宝贝,如果他怀孕了,我肯定给他用最昂贵的无痛人流啊
邵亭还没爬起来,晏溯被摔在他旁边,摔下去的时候,压着邵亭一条腿,邵亭不仅觉得腰废了,连腿也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溯哥:我辣么爱你,我做错了神马,我舍得为你花钱,你就这么对我的吗?
菖蒲:让你嘴欠!
强调,这不是打胎文,也不是生子文,就小攻与他朋友嘴欠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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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犯罪的边缘徘徊 [VIP]
每天的生活照例,只是唯独不照例的是李月请假了。
许菖蒲本来没注意到,他是一个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人,不关心成绩,不关心吃喝,不关心未来,自从晏溯来了他的世界里,他才真正的与外面的世界接触到。
他不知道李月什么时候没来上课的,他跟晏溯说,晏溯嘲笑他说你自己的同桌什么时候没来上课的,你都不知道,要是万一将来,你男人跟你睡一张床,你男人被外星人抓走了,你知道吗?
许菖蒲笑着说无聊。
他放学从桌肚里拿书包的时候,一个粉色小清新的同学录从桌肚里掉了出来。
是李月的。
随着同学录掉出来的,还有一个件校服,也是李月的,校服上写满了同班同学的签名,洁白的校服上有各种色彩与图案。
老班下晚自习没走,他绕到许菖蒲背后,猝不及防的出声说:啧啧啧,这群兔崽子,平时交作业的时候,一个个字丑的连自己都不认识,每次批改试卷我都要用蓝月亮洗衣液洗洗眼睛,没想到轮到签名的时候,字这么有个性。
许菖蒲随便指了一个名字:这是谁?
老班看那很有个性的个性签名:不知道,反正看着挺有艺术的。
许菖蒲拿起黑色圆珠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自己的名字,问:李月为什么这么早让我们写同学录?
老班站累了,在李月那个位置上坐下来,坐在许菖蒲旁边,说:她病了,很严重!
许菖蒲的手一顿,歪过头看老班。
老班翻开李月桌子上的语文课本,看着上面娟秀的字,有点伤感说:所以说啊,你们这年轻人,小病别不当回事儿,小心拖成大病,那个时候就晚了。
许菖蒲看着那校服上花花绿绿各种个性签名与图案,问着:什么病?
老班摇头说:不知道,很严重吧,以前是小病,后来就成了大病,她父母要带她回老家养病。你签好名了吗?给我,我也签一个。
许菖蒲把铺开的校服递给老班。
他思绪飘了很远,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校园,一直到那个凉皮摊位前,他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李月妈妈,他不知道李月的家庭,只是李月那次将贫困生补助申请的条件里写着:父亲待业。
这样的家庭,回老家,也就意味着放弃治疗。
老班看着那本粉色少女心爆棚的同学录,微笑说:同学录的话,你应该是最后一个拿到的,记得周日之前给我,她应该是周日来学校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