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看完信,都会把黎世荣和萧潇联系在一起,这对还没完全走出舆~论风波的萧潇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况且,因为床照一事,母亲本就对萧潇大不如前,若是再往犯罪嫌疑人方面去想,怕是家无宁日了。
傅寒声说:“出事那天,萧潇去医院做过检查。”
温月华反应不过来,待她回过神来,却是满脸严肃,直接丢了一句
话给傅寒声:“我不管萧潇和苏越是否清白,总之你和萧潇不合适。”
说到底,这时候就算傅寒声拿着检查报告给温月华看,她也会认为是傅寒声故意造假来骗她的。傅寒声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温善了,耳边传来温月华的劝慰声:“履善,潇潇是个好姑娘,但并不见得她就是一个好妻子。潇潇寡言不爱笑,对你也是冷冷淡淡地,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她性子使然,但最近看了报纸,我才知道原因。她心里有人,那个人和她青梅竹马19年,你对她殷勤体贴,可她稀罕你吗?10岁年龄相差,你今年都32岁了,你有那个精力和心力再来一场婚后恋爱吗?你就那么有把握她会一心一意的跟你过日子吗?”
见傅寒声抿着唇不吭声,温月华唉声叹气道:“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在婚姻道路上,独独挑了最难走的一条路执迷不悟的一直往下走?”
傅寒声眸子深了,他皱眉看着母亲,然后开始说话了——
妈,不是潇潇非我不可,是我非她不可。
我心里太空了,事业越做越大,赚钱越来越容易,但快乐却越来越少。有时候,周围一群人都在笑,你知道你儿子看着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吗?
你儿子在想:他们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但认识潇潇之后,每次看到她,我心里既是欢喜又是难过。如果能放下她,我早就放开她了,但不能。
我每次想要放弃她的时候,心里就空落落了,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在她身上。
16岁,我在唐家初见她,遗忘了她整整11年。
27岁,我在唐家墓园见到她,开始数月想她一次。
28岁,因为她,我的生活开始有了新乐趣,吃东西开始有味道,也不经常失眠了,身边女人来来往往,但我总会不期然就想起她。
29岁,我去南京看她,刚开始一个月去一次,然后半月去一次,到最后一个星期去一次,我对自己说,看一看她就好,看一眼,我也就踏实了,比吃灵丹妙药还管用。
30岁,我不再去南京找她,但我每天都在想她,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31岁,萧暮雨死了,我像是一个拾荒人,终于得偿所愿,如愿以偿。结婚后,山水居之于我不再是冷冰冰的一栋房子,它开始有了一个新名字,它叫:“家。”
32岁,潇潇出事,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丈夫的保护责任,以至于让她受了伤,让她年纪轻轻就被人推到人生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