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算对陶妃好奇,也没有人当着姜雪梅的面八卦。
在部队里,家属们自然往男人职位高的军嫂身边靠,但是也不会多说什么,特别是这几年部队改制力度大,为了各家男人的前途,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陶妃站在阳台前看着一行人走远,心事重重起来。
这日子过的真他么胆战心惊!
这一点儿也不像她陶妃啊!她什么时候活的这么憋屈?
突然一发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活那么累干嘛?到时候如果大家发现她的血型不一样,肯定不会怀疑她从外世界跑来,说不定怀疑是抱错了孩子,或者谁出轨什么的八卦。那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她干嘛活的那么小心翼翼,天天掩藏自己的本性!
突然放下心里的重担,心情一下放松起来,哼着爱谁谁:你爱谁谁请闭上嘴,你无法体会你永远都对,又爱谁谁你别下跪,你不会改变你还想骗谁进屋。
周苍南中午时分又被政委赶回来,说是今天家属都献血了,让他回来给陶妃做饭补补。
看见陶妃精神很好的哼着歌收拾屋子,一点儿也不像刚献完血的人。
有事?陶妃笑看着周苍南。
周苍南觉得陶妃今天这个笑容很不一样,第一天来这里,她故意笑的很媚,后来都尽量和人保持着疏离的笑容。而今天,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如雨后阳光明亮温暖。
没去献血?
不想去!陶妃回答的很干脆,她都打算做真实的自己了,也没必要找一堆借口来撒谎,省得每天活在谎言中。
周苍南没说什么,拎着只鸡进厨房。
陶妃这才看见他手里的鸡,急忙跟着进厨房:哎,哎你不会杀了它吧,那你拿外面杀去,我受不了它死在我面前的惨样,到时候我会不忍心吃它。
周苍南默了,拿着菜刀拎着鸡下楼。
陶妃笑眯眯的看着周苍南出去,继续擦着阳台的玻璃。
这半年多的憋屈突然如乌云散去,有阳光洒进,人生都感觉明亮了。
肖富年偷摸的躲在自家阳台后面,看着周苍南拎着菜刀和鸡下楼去,小声冲姜雪梅讲:看吧,我就说这俩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怎么可能分开。这小子要是照这么表现,明年冬天说不定能抱上孩子了。
姜雪梅却没有那么看好:你没见两人都客客气气的,比普通朋友还普通朋友?这个小陶是挺好的,但是我看也是个主意很正的姑娘,从来不跟院里人来往,见面都是客气的点点头。再说周苍南啊,他每次来都跟执行任务一样,我都看了,每次都是掐着你规定的点儿呢,你说上去待三十分钟,他绝对没有超过三十一分钟。
肖富年骂了句:这臭小子,还跟我玩障眼法啊,我得想想办法。
姜雪梅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成红娘了,现在对做媒这么热心。
肖富年看着蹲在水池边杀鸡的周苍南:他的压力比谁都大啊,我希望他能有个得力的贤内助,如果离婚了对他影响太大,我不想看着我手下的兵,大好前途毁在这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