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会设计几件衣服,还真挺了不起的。
最起码,岑超已经后悔了。
能留到最后这十五个人,都是有些眼光的,十分看好三个品牌。不然,早就被从未见识过的所谓加盟吓跑了。
自改革以来,岑超顺风顺水,加上他家庭条件本来不错,那心气儿自然就高了。
发现事情和自己料想得不一样,加盟条件那么严苛,他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直接放弃合作。
可怒火去了一些,发热的头脑冷却,他又后悔了。
五年,五年够赚很大一笔了。
最起码,他是没有更好的路子。或者说,他干其他肯定差远了。
放弃怎么甘心?
可是回头的话,不提姜宁是否不计前嫌,反正他是低不下这个头的。
岑超狠狠吸了一口烟,正心烦意燥,忽听他弟弟岑俊说:哥,要不咱们想想其他法子吧?
陶家兄弟做买卖,一贯是一起上的,不过因为姜宁局限于地方,只限一个人去签合同,所以岑俊才没有去。
岑超眼前一亮,阿俊,你有啥法子,赶紧说出来听听?
他这弟弟打小焉坏焉坏的,各种鬼主意层出不穷,两兄弟下海,岑俊每每充任智囊角色。
还别说,主意是阴损了点,但效果倍儿棒。
他摁熄了烟蒂,满目期待看着弟弟。
岑俊是个长相阴柔的青年,微微一笑带些阴郁感,那娘们既然不识趣,咱们也不需要客气。
咱们兄弟俩能耐小,确实不能把她咋样,但这杨市有的是能耐人。
他冷冷一笑,道:咱们可以找岑保权啊,岑保权是个贪的,肯定心动,咱们提供信息他动手,他拿大头咱们拿小头。
岑保权是他们俩的隔房堂兄,父亲在杨市是个中等官员。按说他家远不到肆无忌惮的地步,但岑保权不是命好吗?他姑母嫁到李家去了,是李家三房的夫人。
李家和岑家这种暴发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人家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大家长任职省领导班子,几个兄弟在省里市里也占据了位置,是杨市顶尖那个一圈子里的人家。
有了这么一门亲戚,岑保权虽对上不敢动,但对下就基本没有顾忌,改革不过几年,他可干下了不少强取豪夺的事情来。
这事儿瞒不过岑超兄弟。
没错,就该这样!
岑超一击掌,喝彩道:让那个娘们傲?!她马上就傲不起来了,到时候这合同,咱们想咋签就咋签。
他放声大笑,杨市这地盘她恐怕也得让出来了,该啊,活该!一开始老老实实不就啥事没有了吗?
兄弟俩说做就做,立即打点了礼物,匆匆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