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庇护的小女孩睡着了。从此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安娜十五岁那年正式登基。
庆典上重新有了音乐。
女王很高兴,大臣和百姓也很高兴。大家载歌载舞,饮酒吟诗,直到深夜。
只剩下主教和女王,在露台上看星星。
主教年纪大了,金发褪色变得斑白,可他还是那么庄严,像一本烫金的古书,岁月残损徒增美丽。
女王心口发烫,只觉得群星全落在眼睛里,而那个人是宇宙中心。
她向他走近:“您……”
话未说完,她先倒下去,一双宽大的红丝绒袖袍接住了她。
主教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起初以为是酒精的缘故,但很快他闻到了一股逐渐成型的,强烈的信息素的味道。
——她到了分化期。
由于自己是个Beta,他不能判断安娜将成为Alpha还是Omega。他无法留她一个人——哪怕皇宫里都是仆从——度过危险的分化期。
主教住进了女王的寝殿,并让亲信层层把守。
第一天,安娜在混混沉沉的灼热中度过,她感到骨骼和肌肉的消融与重组,奇妙的激素在她身体里奔流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天,她没有睁开眼便感受到了光,看清了琉璃灯罩上的藤蔓,天花板角落的灰尘,主教领口的金纽扣。她听见了蝴蝶翅膀的震动,空气的嗡鸣,另一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她无法说话也不能动弹,可是她心里饱胀酸甜,情难自抑。主教给她擦拭身体时,她突然增快的脉搏有没有通过她乳鸽一般的胸脯抵达他的掌心?
第叁天,她深深地吸气,全身细胞以新的法则运转。年轻的Alpha从茧中醒来,毫不犹豫地向心上人求欢。可是他拒绝了——他不可以拒绝的。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她是女王啊。
被宠坏的小姑娘半是撒娇半是强迫地撕坏了主教的衣服。长年疲劳苍白的身体被火一样的嘴唇亲吻舔舐。
不,不要这样。叁天没合眼的主教虚弱地说。
他有很多理由拒绝,首先他是将终生贞洁献给神的人,其次他的年纪足以当女王的父亲——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他也的确担当着这个角色,再然后他是个老Beta,很难为女王生下子嗣。
女王其实并没有在听。
她只是一边答应着,一边抚摸男人的大腿啃咬他的锁骨。他为此颤抖,也湿的厉害——一定是女王的信息素太浓的缘故。那是情人在月光下交换的蔓越莓黑巧克力的味道。
当她撑开他时,他发出一声低哑而韵味悠长的呻吟,仿佛在圣堂传授福音。女王很满意,他的身体潮湿柔软,包裹着她新生的器官,温柔地吮吸。
他太老,老得熟烂,松散,偏偏脆弱又敏感。
被自己养大的孩子横冲直撞攻城略地,他在欢愉中沉沦,在苦痛中落泪,抚摸孩童发顶的双手抓破了绿丝绸床单,念诗的舌头成了女王的糖果,无人开启的神秘腔道是女王的蜜罐。她像个顽童,搅来搅去,毫无顾忌地留下大量的液体,把里面弄得一塌糊涂。
女王含住主教的乳首在他体内成结。
她爱他如父亦如母。
不久之后,女王发布了主教的讣告。
只有少数人知道,在王宫最大的书房里,多了一位王后。
被剥夺了权势乃至姓名的男人面朝窗户跪地,做最后的忏悔。
从今往后他的言语、忠诚与生命都将归属女王。
晨星陨落。
他是她一个人的奴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