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女主人存在过的痕迹,陆岳池有心想问也怕冒犯,结果就听到了言野的声音。
言野:“刚刚那两个小孩是您的孩子吗?”
阿祥正准备往外走,这时又转过了脸,说道:“是呀,就是闹腾,我平常要出去做农活,也管不住他们。”
“家里……”
言野话还没说完,阿祥就苦笑了一番,说道:“孩子妈妈走得早,我也没办法,我也一大把年纪了,哎,这也都是命。”
陆岳池扯了扯言野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问,跟阿祥道了歉之后两人就上了楼。
这儿虽然在山上,但是为了服务来旅游的游客基础设施也建设比较好,还能有免费的网络,陆岳池躺在床上怎么都觉得有些烦躁,干脆抱着枕头跑到了言野的房间里去。
就这么一个阵仗言野也能知道陆岳池在想什么,可能就是认床,农村的床板太硬他睡不习惯。
言野干脆去他的房间里把被子床垫都拿了过来,叠在了自己的床上,又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陆岳池有心拦着他往地上睡,关键是也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反而还想把自己一巴掌拍死,但是让自己回房去睡自己又不太能受得了,总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睡到了半夜,陆岳池又听到了空气中的呜呜的声音,又确信自己房间的窗户是紧闭着的,一下心悬到了嗓子眼,还怕是闹了鬼,赶紧把言野给摇醒了。
陆岳池:“你先别说话,听。”
言野紧皱双眉,跟着陆岳池去听。
是风声又不像是风声。
陆岳池还想说话,下一秒却被言野捂住了嘴被按在了床上,紧接着,外头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到最后似乎是停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门口。
外头漆黑一片,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还散着幽微的红光,风一吹灯光也开始跟着摇晃。
陆岳池低头看了一眼言野手腕上的电子表,上面显示的是凌晨三点。
两个人以这个姿势停了半天,很快脚步声又响起,这次是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言野终于松开了手,陆岳池得到了机会去呼吸,只是眼睛里还是惊恐,紧紧抓住了言野的手。
不是陆岳池胆小,是这个情景就跟恐怖片里演的一模一样,感觉下一秒就得有个穿中式嫁衣的新娘出现在门口,自己迟早得狗带。
“别怕。”言野换了另一只手给陆岳池顺毛,安抚的时候扫视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