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我还有事,挂电话了。秦奕修听不进去,掐掉电话,把车子停到马路边,然后倾身靠近窗边一动不动的赵逍,扶着她肩头关切地问:是不是伤口扯开了?
赵逍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
让我看一下。秦奕修强行脱掉她的外套,动手卷她袖子想查看她伤口,这才发现她的袖子湿黏冰冷,自己指尖上全是血。该死,伤口真的扯开了!
好痛。赵逍叹口气,没什么情绪地说。
秦奕修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责备道:痛成这样你就打算默默回去?
否则咧?赵逍目光定定,还真的痛得有点麻木了。
秦奕修心疼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骂自己:我就是个混蛋!然后他发动车子,快速开往医院。
车子一路疾驰,他一路痛骂自己。他凭什么把例行公事解释的这样冷漠,坦然?他没看见赵逍当时疼痛的表情吗?如果自己稍微再多注意一点点,就不会让她这样躲在角落里独自难过。
赶到医院,只剩急诊可挂,秦奕修立刻带着赵逍去处理伤口。好在她裂开的伤口不算太大,补了三针,止了血,重新包扎一番,便能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一路开到卓倩韵的出租屋,赵逍的麻药算是彻底耗尽了。手臂一阵接着一阵无休止牵扯的痛,极度磨人,让赵逍整个人不自觉缩成了一团。
车里开着空调,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额头裹着细密密的汗,难受的抱着右臂抵抗伤痛。
车子才在楼下停好,赵逍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逍逍别走。秦奕修拉住她,迅速关上车门,上锁。
赵逍:我想回去休息,我累了。
秦奕修侧身,望着她侧脸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去赴约,我应该直接回绝这个提议的。我当时就想敷衍一下,走个过场,完成家里的任务。是我欠考虑了,很抱歉,让你难过了!
赵逍面无表情地听他说,眼睛里灌满了眼泪,轻轻垂目,眼泪就跟着一颗一颗往下掉。
原谅我,不会再有下次。秦奕修伸手,那眼泪就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的,烫的他心也一起剧痛。
如果赵逍声音冰冷,迟疑了一秒说:如果你觉得只是想要完成独月辉的任务,大可不必
什么独月辉的任务?秦奕修打断她,把她的身体转向自己:没有任务!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也许你有很多任务要完成。赵逍苦笑,鼻子酸,就不好控制泪腺,MD,讲好气场两米二呢?现在连一米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