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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城渐渐说不出话来,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以往只有她噎得别人语塞的份儿,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栽在宣恕身上——这个任她予取
予求的宣恕!
陆曼城张了张口,又闭嘴了。
老爷,您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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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恕并不急于要一个答案,手指穿进她的发间、摩挲她的头皮。痒痒的、有些麻,心口宛若让羽毛尖儿扫过。宣恕那么坚决、那么云淡风
轻,倒衬得她自己像一个暴躁又畏首畏尾的小孩子、张牙舞爪每一拳都打进棉花里,到头来竟需要他的保护和安抚。
“不用担心我,曼城。”她听见宣恕说,“只是……如果曼城实在不愿,那我以后定再也不提成婚之事……”
“……只要曼城能好好的,怎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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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恕不像在骗她。宣恕心性那么简单,能骗得了谁!
罢了。都做到了这一步,还有端那伪善架子的必要吗?送上门的机会都要白白舍弃?她要真想当清清白白淡泊名利的忠仆,早干嘛去了!
等将来她成了宣氏的大股东,出息更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宣家都是她的。所以她为什么要在乎宣恕能不能幸福?她又不需要倚仗
他什么,到时候不过河拆桥就算她有良心。
真是,和脑子不灵的人一起待久了,自己也容易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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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翻身。”
“……啊?”宣恕软软应了一声,有些不解地望向陆曼城的发旋。
陆曼城抓过宣恕一边肩膀。脑袋垂得极低、汗湿的刘海凌乱地耷下来,这样宣恕看不见她阴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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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契需要咬后颈,老爷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