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两年里总共陪着老爷去了五回,最后一回临近年关,让她碰上个刺儿头东家。
-
她瞅着那姓闵的就不像好人。
一脸褶的中老年天乾,芝麻大俩眼睛一直锁在宣恕身上不错个儿,陆曼城一眼就看穿了他眼中露骨的欲望,若不是有人在,兴许恨不得立
马扑上来吃了宣恕。
陆曼城拿余光看宣恕,却见宣恕毫无戒备之心,大大方方和人攀谈,在陆曼城看来无异于一只瘦弱的梅花鹿步履优雅款款走入虎口。
“曼城,不必担心。”宣恕浑然不知闵方原的觊觎,倒是注意到了陆曼城的防备,指腹在她手背上点了点,似乎把陆曼城当作某种坏脾气
的小猫小狗在哄,“我的确是头回见他,但闵老板是爷爷的生意伙伴,也算宣家的老熟人了,无须过于生分。”
这人估计纯属运气好、要么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别说城府了,连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没有,要回回都碰上闵方原这样的,早该让人吃干抹
净八百回了。
谈生意的时候闵方原果然把人都遣出了包厢。这会儿陆曼城就意识到不对,特意留了个心眼,守在出包厢那条走廊的尽头,拿事先管老管
家借来的怀表掐时间。
十分,一刻,半小时……
时间流淌而过、渐渐漫长得可疑,包厢里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微弱下去、直到静的可怕。陆曼城掐着表,故作无意屡次从门口“路过”,终
于有一回隔着珠帘匆匆一瞥发现了端倪。
宣恕手臂撑着桌子,眼睛紧闭、面色苍白,与其说是喝醉了,不如说是……
不妙。
-
陆曼城脚步一顿,飞速折返。也不顾及闵老板和宣家的面子,掀开门帘就冲了进去,然后整个人怔忪了片刻。
眼前景象和她料想的一模一样,虽然这样的“料事如神”并不值得喜悦——
闵方原正将宣恕上身锁在怀里、整个捞起来。
-
如果她没有出现,宣恕又会被捞到哪儿去……
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