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现在算是知道,他们为何说这些人行为古怪了。
沈鹤之问,“他们这样多久了?”
一个弟子扯了扯嘴角,“从我们将那个企图自杀的镇民救下以后,他们就开始了。”
贺光严忍不住道,“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竟然不觉得累?”
“可不,这些人在供奉的时候,精神头倒是异常好,结果一结束,就立刻萎靡下来了。”
“这些人现是在做什么?”六安看着那些人一套流程动作反反复复的做,“在你们将人救下之后,难道是在祈求他们的神明宽恕?”
“不是,”另一个师弟瞧着面有菜色,约么是被膈应的,“他们在诅咒我们。”
“诅咒?”
“是啊,他们祈祷他们那个什么神明把我们杀死,要让我们死后给那些死去的人做牛做马…”
“这些人,都入魔了吗?”
“可不是入魔了,上至耄耋,下至总角,老的少的都着魔了,我问他们信仰这个神明有什么用,他们也答不上来,稍几句话就要对我们喊打喊杀的。”
“被洗脑了么…”
亲眼见识过这些人是如何疯狂的几位弟子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哎,这些人,没救了。”
三人看了半晌,一时有些无言。
过了一会儿,六安取出一块碎石片,问他们,“你们可曾在这里见过这种石头?”
一位弟子接过石片看了看,“见过,先前那人正是手持这种石料做的匕首想要自尽。”
“哦?”
六安与沈鹤之互看一眼,沈鹤之道,“你且带路,让我们去自尽者那处看看。”
“好,少宗主,长老,还有这位道友,请跟我们来。”
那个自尽者,被凌乾仙宗的弟子安置在一个炼制的房子里,与外面彻底隔绝起来。饶是如此,那房子之外也有许多被攻击过的痕迹。达到法器级的房子没有留下什么伤害,但房子的周围却十分凌乱。
见他们注意到这些痕迹,一人道,“我们将人救下后,那些镇民还拿着家伙来企图将人抢走。”
当然,凡人的家伙,怎么可能对修真者的法器造成伤害。
“太疯狂了。”
三人踏入房中,便见中间的榻上,有一个面色苍老,头发却还是黑亮的男子横躺着,似乎睡着了。
一把雕刻着狰狞异兽的匕首正放在榻边的小木几上。
贺光严前去查看那人的情况。
六安将那匕首招来,与手中石片对比,“的确是同一种材质,能够储存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