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男子,也想要保护他的道侣,可惜实力严重不对等,敌人也远超他若能负荷,才让他心中难以平衡,也随之生出了焦虑。
他也不想想,六安哪怕不算上上辈子,如今也有几百岁了,哪里是他二十来岁就能比得上的?若真让他这般随随便便追赶上来,只怕无地自容的就要变成六安了。
这种显而易见的情况,其实并不是不好理解,只是一时无法调节,让沈鹤之不小心钻了牛角尖。
这个时候,六安的安慰也只是空费口舌,想要恢复过来,也只能让沈鹤之自己想通了。
一腔怒火被小祖宗的一个眼神散去之后,沈鹤之将自责埋进了心里,他可再不敢表露出来,叫小祖宗忧心了。
商队的人不知道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私下的心思变化,那位七叔向他们赔礼之后,见二人都没有表示,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追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知两位前辈可有看到两个年轻人?他们是我们的同伴,身上的穿着打扮与我们一般无二。”
先前六安还在疑惑,这些商队之人明明已经爬了上来,沙土之城中又没剩下几个吃人鬼,他们为何要守在此处,而不是趁机逃出去?
如今听那个七叔问起,六安才想起来,自己和大崽子化作少东家和另一个商队之人的模样脱离了队伍,这些人看起来对那少东家很是在乎,定然不可能抛下他从沙土之城离开。
如今这些人问起,他总不能说脱离队伍的那个少东家是他假扮的,真的少东家还在他空间里呼呼大睡,如今也跟着他一块儿出来了吧?
六安便说:“下面已经塌了。”
“什么?”
商队之人大惊失色:“塌了?!那少主——”
他们守在这个大坑,也就是大铁笼子里这么久,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怎么下面说塌就塌了?
里面无法使用灵气,若是塌了,那少主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与六安心意相通的沈鹤之随手在空中画了一记,有两道身影便显露在画面上:“你们说的可是这二人?”
七叔双眼一亮:“是,是,正是他们!”
“那二人已经沿着下方一条密道逃走,坍塌之时已经离开了好一阵,如今只怕已经逃到了外面去,你们不必等了。”
“这,您可确定?”
一群人将信将疑。
既想要相信,又觉得这个人来历不明,不能轻信这二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