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祖宗真的只是一只练气期的小狐狸,若他没有护住他,那他岂不是就要失去小祖宗了?
所以,对于这个曾经有过师徒之情的秦越骞,沈鹤之显得格外冷漠。
他不再想那秦越骞,“若杨宇丞这般古怪,那岂不是靠近他的人,都万分倒霉?”
六安摇摇头:“那倒未必,只是你比较特殊罢了。”
“那秦越骞,虽说被激发了恶气,但他身上的恶气不多,且终究是白气占了上风,又还有紫气护着,杨宇丞影响的气运不单单是恶气,其他气息同样也会活跃。渡过了最开头的不适应之后,只要他能坚守心境,那活跃的恶气未必能对秦越骞有太大的影响,顶多也就是脾气变得更加喜怒不定些。”或者更倒霉一些,这是六安乐见其成的。
六安道:“若靠近他的人,自身气运并未携带恶气,那受到影响不但不是坏事,还有可能是一件好事。”
就像六安一般,他顶多是身上的功德气运和紫色气运变得活跃一些,除了让他的运气变得更好一点,似乎也没有别的影响。
“好的更好,坏的更坏,不好不坏的,像你这种紫气与恶气维持着微妙平衡的情况,受到的影响才大。”
“当然,你如今身上的恶气已经驱散了大半,你再去他身边转悠却是不怕什么了。”
哪怕沈鹤之身上的恶气还没有完全消失,但黑气已经无法影响沈鹤之太多,况且有他这个金光大户为他镇压,他还怕什么?
沈鹤之道:“劳小祖宗为我操心。”
六安哼笑一声:“我不为你操心,还有谁值得我操心?况且,如今你我已成道侣,便是共同体,计较这些岂不是生分了?”
他那双杏眼微微弯了弯,内中眼波澜澜,还伸出粉润的舌尖舔了舔唇,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这只狐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散发着诱惑,天下间最不能抵御他的诱惑之人如今就坐在他身边,初尝人间极乐的沈鹤之又如何能抵御得了?
可惜,还不等意犹未尽的六安与重新被挑起念想的沈鹤之一拍即合,先前前来拜访了几次都不见人的邻居终于逮到了他们空闲的时候,前来拜访了。
黑眸与琥珀双眸纷纷露出一丝遗憾之色,察觉二人在这方面的默契,他们又忍不住相视一笑。
隔壁山头的两位少宗弟子来到此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粼粼塘水边,笑意两相映的一人一妖。
不知为何,他们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心中微微泛起一股热意。
两人压了压心头的古怪之感,缓缓从空中落下,而这个时候,六安已将院门打开了。
“贸然打扰,我们是相邻木华山中修行之人。”
其中一位面容俊秀,眉宇间隐隐有锋锐之感,总体却给人感觉颇为温和的青年男子向沈鹤之二人行了一礼。
另一位眉目柔和,却好似一杆笔挺的剑一般站立的青年也向二人颔首:“在下薛呈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