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察觉到越来越靠近的气息,变成小狐狸,撤去院中的阵法,跳到了沈鹤之的肩头。
好像是掐着点一般,六安刚刚将小院恢复原样,外面杨宇丞的敲门声便响起了。
杨宇丞的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有特意用上灵气:“恩公,杨宇丞前来拜见,不知恩公可有闲暇?”
以修真者的感知力,对自家洞府附近的气息自然是了若指掌,若有心,再小的动静也能察觉到。若以灵气呼喊,反而可能打搅到正在修行的人,倒是一种无礼之举。
杨宇丞在修真界三年,对修真界的潜规则也有些了解。他对沈鹤之恭敬,自然不会不知礼数。
沈鹤之没有与他为难,在杨宇丞刚刚开口的时候,便已经打开了院门,让他进来。
沈鹤之的院落布置得并不花哨,尽管他曾经是凡间的皇子,他院中更多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器具,虽叫不上名字,但定然是与修行有关的。
杨宇丞一进院门,便看到了坐在一方简单削成的石椅上的沈鹤之,他怀中,则是那只不论什么时候看,都永远保持那么一点大的小狐狸。
“宇丞拜见恩公。”杨宇丞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沈鹤之从石椅上起身,示意他不必如此,“你我如今身为同门师兄弟,也不必在乎先前的那些恩怨。”
杨宇丞摇摇头:“恩公对宇丞有恩,即使如今成为同门师兄弟,也不能改变,宇丞自当牢记于心。”
沈鹤之见他如此固执,也不想与他争辩这些:“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杨宇丞道:“拜入刑主门下实为侥幸,倒不知银刑主正是恩公的师尊,先前得知后,宇丞便很是高兴,本想早早拜会,不巧恩公有要事离开了宗门。”
“如今恩公回来,宇丞理当正式前来拜会恩公。”
“你有心了。”
沈鹤之见似乎他不是来坐坐便离开的,便冲石椅对面的那张椅子伸了伸手,请他坐下。
杨宇丞倒也没有矫情客套,两人就坐在石椅上说话。
沈鹤之道:“我离宗年余,回来之时方才听说师尊新收了一位亲传弟子,是一位三年便达到筑基期的天才。那时我还猜测会不会是你,倒不想世间真有如此巧合。”
杨宇丞听沈鹤之提起他筑基之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此事实在不值一提,我这筑基实在仓促,差点就断送了前途。”
“怎么说?”
六安跳到沈鹤之的膝头,望着杨宇丞,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