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之虽还不能飞,但他有风灵力加身,从高空上落地,风灵气环绕周身,就像羽毛似的轻飘飘,完全不担心会摔伤,甚至还从容得有点好看。
六安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他保持着和沈鹤之差不多的速度落下,像一片随风飘落的红叶,悠闲又自由。衣角袖摆在风中扬起,如火烈烈,十分抓人眼熟。
苗玄与他们不同,他的身形在空中时隐时现,却又始终保持着落后六安一步的距离,这手段也是极为厉害。
等他们三人像游玩似的从空中落地,秦家兄弟也不知已经落地多久了。
秦方朔看到沈鹤之,就“张牙舞爪”的跑上前来质问:“好你个老沈啊,说好和咱们一同比试,你怎么这会儿才下来!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啊?”
原本当先一步,秦方朔还挺高兴的,以往不论比什么,沈鹤之都比他们厉害,这一次,沈鹤之总不能再超过他了吧?
他虽说耍了点小心机,占了沈鹤之的便宜,但他也是堂堂皇子,也是要面子的,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来,也很正常嘛。
可没想到,沈鹤之这个人猴精猴精的,眼看比不过,干脆就不比了。
等秦方朔和秦方期先后落到地上,兴冲冲的抬起头等沈鹤之落下,准备“嘲笑”他一番的时候才发现,好么,这人才刚刚从山顶跳下来,而且非但不加速,还特意减缓速度,慢悠悠的落下来。
他承认沈鹤之和沈美人这么飘飘然的从天而降是挺好看的,但他们在比试啊,比试是速度不是比风度比美啊!
终于胜过沈鹤之的那点喜悦一下子就大打折扣了,挫败无力之感袭上心头,就好像挥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非常不爽,非常憋屈。
沈鹤之挑眉:“在下怎敢耍弄十公子?只是在下的确不长于飞行,不若二位公子有宝具傍身,胜负尚在其次,在下总得保护自己的安危。”
这事说起来,还是早知沈鹤之不能御物飞行的秦方朔理亏,他哼了一声,不再责问,最终还是将此事放下了。
不过,因为心中不舒服,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几句。
六安在一边看几个年轻人斗嘴,倒还觉得挺有趣,没有插话,只是神色别有深意的往某个方向稍稍看了那么一眼。
他身后的苗玄神色也是一动,原本有一瞬戒备,后来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没一会儿,又将古怪之色压了下去,不露痕迹的变成了先前的模样。
秦方期心思较为细腻,秦方朔与沈鹤之说话的时候,秦方期一边关注他二人,一边也将心思放在对周围的警戒上。
在六安与苗玄相继露出些许异样之后不久,秦方期也发现了一丝动静,他压低声音对二人道:“小心,前面似乎有人来了。”
秦方朔抱怨归抱怨,也只是在相熟的人面前才会如此,他明白他们如今正在十分危险的乌丛山中,一丁点马虎大意都不能有。
秦方期一说,他便立刻住嘴,神色也凝重下来。
三人都在筑基期,可以灵识外放了,只是筑基期的灵识还很脆弱,能够探查的范围也有限,所以他们伸出灵识了扫描一番,发现在灵识范围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又将灵识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