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年轻人却只是抱着棍子站在先前的地方,脸上是饶有兴致的神色。
下一刻,那些毫无方向胡乱吹刮的风便忽地统一了风向,拧成一根风绳,眨眼就猛的一拐,向灰衣年轻人袭去。
灰衣年轻人哇叫一声,神色却不见焦急,反而尽是跃跃欲试。他手中棍子一舞,便对着风绳砸了过去。
流畅的棍法在接触风绳之后便陷入凝滞,好似落入了泥沼。风绳没有固定的形态,时粗时细,时而缠上棍身拉扯,时而绕过棍身向年轻人吹去。
那风绳之中还夹杂着无数碎石,连棍子都被刮得一阵嗡嗡回响,血肉之躯被刮上一下那可是真不好受。
年轻人可谓是自作自受了。
与棍子的撞击之下,那股风绳渐渐有所消耗,同样的,年轻人挥舞棍子所需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两相消减。
忽而,年轻人轻喝一声,那黑金色棍子上竟然冒出了一阵褐色的光。
风绳中的岩石碎片纷纷一顿,急速旋转的风绳也略缓了缓,就在这个时机,亮起褐色光芒的棍子猛的一搅,竟将那股风绳搅碎了。
与此同时,棍子上的褐色光辉也暗淡下来,逐渐熄灭。
被搅碎的风绳碎片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儿,似乎准备再度合拢,却又不知为何没有继续,不甘不怨的散去了。
“玉师兄好棍法,师弟甘拜下风。”
锦衣少年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风谷口,看着年轻人,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年轻人的神色带着一丝丝僵硬:“哪里,若非沈师弟手下留情,我只怕就倒大霉了。”
两人客气一下,后又不约而同的住了嘴。
这二人,乃是沈鹤之,和前来找他的玉奇昕。
玉奇昕将棍子收好,走到沈鹤之身边:“一时手痒打扰了沈师弟修行,对不住了。”
沈鹤之笑笑:“不过寻常练习,并未深入,玉师兄不必自责。若是重要的体悟,想来玉师兄也进不来了。”
玉奇昕也是有分寸的,若不是知道沈鹤之的情况,他再手痒也不会贸然出手。
他感慨道:“遇到沈师弟以前,我以为也已经足够刻苦修行了,遇见沈师弟后,我才知道我也不过如此。”
沈鹤之道:“师弟比之那些真正刻苦的人差远了,不过是玉师兄恰好每次都看到师弟在修行罢了。”
玉奇昕知道沈鹤之是在谦虚,他也不在此事上纠结,便直接说起他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