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美人再度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凶恶男子道:“我们奉王家家主夫人之命,剿灭少主及其党羽。”
美人看向被围在中间的一行,视线落在仍有一丝绝望之色残留脸上的年轻男子身上,“他就是少主?”
凶恶男子点头。
“为何要剿灭?他不是家主夫人之子么?”
凶恶男子摇头:“并非,他是已故先夫人之子,现任夫人乃是续弦,另育有子嗣。”
“挡了亲子之路,招来杀身之祸?”
“是。”
“她如此明目张胆,不顾及家主?”
“少主丹田受损,修行已无法再进一步,家主对夫人行事心知肚明,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轻男子听后,面露苦意。早就知道父亲的态度,可是听人如此说,还是禁不住心中酸涩。
“家主既不喜少主,何不直接将他废去,另立其他子嗣?”
美人的声音很好听,似春雨般细细绵绵的,听在耳朵里,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要回应他,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
明明应该是一些不可与外人诉说的机密,凶恶男人却是有问必答,什么都倒了出来。
奇异的是,在场这么多人,不论是围杀者还是被围杀者,竟然都没觉得凶恶男子的行为有异。
“先夫人有一座商行,因娘家无人为继,便传到少主手上,若少主身故,商行便归王家所有。”
“原来如此,寻常家产之争。”
美人蹙了蹙眉,又问:“你为家主夫人驱使?都做些什么事?”
凶恶男子道:“无所不做,多为排除异己。”
“杀人?”
“是。”
“既然如此,”美人想了想,葱白纤手一抬:“你去将他们都杀了吧。”
凶恶男子便一点头,二话不说,抽出腰间一把掌宽的大刀向他的下属杀去。下属们露出惊惶之色,却无一人对下达命令的美人怒目相向,仇恨都向着凶恶男子而去,不管与男人的差距多大,手上竟也不含糊,纷纷朝凶恶男子动手。
凶恶男人的实力比下属强上几层,有筑基期实力,而那些下属,则不过练气七八层,哪怕人再多,一时也拿不下来,便僵持住了。
而前不久还在大喊吾命休矣的少主一行,只得愣愣的看着眼前局面翻转,围杀者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