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嗯了一声,搂着他脖子被他抱起。回到帐篷,钻进去,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外表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树枝搭建的三角棚子,里面却宛如一座华美的宫殿,中间一张大床,四壁镶嵌着璀璨的明珠,地面由平整的黑石铺就,上面一张白色长毛毯子。
“哇,好大!怎么弄的!”乔荞跳下去,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还想用嘴咬一口,试试是真的还是假的。
“掌中天,小法器而已。”月淮风口气稀松。
乔荞滚到了大床上,整个人都陷下去一半,“好软呐——”
他赤足站在地毯上,袖子一挥,那道悬在半空的三角小门便消失了,整个空间都被封闭了起来。
这张床有昆吾门那个三倍大,四周垂落半透的白纱一层又一层,乔荞四肢张开躺在上面才占去了其中一个小角。
她抱怨:“这样的好东西你昨天怎么不拿出来呢,害我们两个挤在那个小小的树洞里。”
“你喜欢大,可我喜欢窄。”他在床边坐下来。
乔荞:……
她两圈滚到边上去,远离他,不说话了。
这人满嘴骚话,真是没救。
最后一夜了,时间宝贵,他不打算浪费,但红胖胖不能只是一味享受,多少也得付出点。他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
果然没一会儿,背后响起声音,她水蛇一样缠过来,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是想让我帮忙啊。”
他转过头,扣住她的下巴亲吻她,“你会怎么帮。”
她伸手往下抓,大眼狡黠,“像你平时那样?你觉得呢?”
手腕一下被扼住,把她按在旁边坐下,拉开距离,“回去下界再说吧。”如此珍贵的机会,不想浪费在化身上。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办法跟着你回去,那就一辈子没机会了。”
话不好听,但说的都是事实,这个道理他最是明白。远的不说,近的,一开始不就是为图谋她的赤心吗,可现在,就算她亲自把心刨出来给他,他也未必会用。
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常。
原则一退再退,他神情怔忪,似被说服,乔荞趁虚而入,跪到厚实的白毛地毯上。
两手抓住,凑近了看模样狰狞得吓人,欣赏了一会儿这个老在她面前逞凶的东西,她叮嘱:“你不要乱动哦,万一咬断了。”
月淮风:……
“你帮我,我也帮你,咱们有来有往嘛。”她笑嘻嘻说。明明做着那样的事,却满脸纯良无邪,落在人眼中实在是很奇异的画面。
他微微抬起下巴,两手紧张揪着被褥,忍不住闭上眼,又想看。
乔荞没有经验,弄得不好,脸也憋得通红,时不时就停下来,眼睛里已经蓄了一汪水。
她打退堂鼓,不太乐意,可是答应了人家又不好反悔,坐在地上开始磨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