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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荞去山上放羊了,小白自己在山坡上吃草,她摘了几片芭蕉叶铺在身下垫着,又从储物虚空里掏出一个小枕头,躺在树荫下补觉。
她哪天不是睡到大中午才起来呀,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伺候月淮风,擦手擦脸又喂饭喂药的,早就哈欠连天了,这时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
这里阳光明媚,气候温暖,山上也没有苦涩的药味,风柔柔的吹在身上很舒服,竟比在月淮风身边时还睡得踏实,乔荞睡眠中嘴角都微微扬起挂着笑。
屋里的大郎躺在床上,干瞪着眼,一直等到晌午都没等到人回来,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自断经脉,放元神出窍。
半刻钟后,小翼峰掌门密室内,空地上一具黑棺材里响起诡异的机括声,棺盖被一双惨白的大手从里往外推开,棺内穿黑衣的男人直挺挺坐起来。
或许是因为躺得太久,四肢僵硬麻木,他许久才找回身体的掌控权,笨拙地从棺材里爬起来,转动脖子,活动脚踝和手腕。
又打坐调息片刻,等到元神与身体完全融合,他方才起身离开密室。
没有人打扰,乔荞一直睡到下午,醒来时太阳透过树影斑驳撒在她身上,风拂过,温暖惬意,小白吃饱了也没乱跑,乖乖窝在她身边打盹。
乔荞不愿起,懒洋洋翻了个身,瞥见山下有个穿黑衣的男人正抬脚往这边走。
男人身量修长,宽肩窄腰比例绝佳,黑衣裹着劲瘦的身材,行走间步伐有力丝毫不显羸弱,周身气质凌冽似一把锋锐的宝剑。
待他走到近前,乔荞看清他的容貌。浓眉深目,鼻梁高挺,唇薄而色淡,银冠束黑发,整体容貌是冷冽又清俊的,比她那躺在床上的病弱夫君要漂亮得多。
不等他先开口,乔荞翻了个身面对他,手肘撑着脑袋,摇着滑到胸前的一缕长发,声线慵懒,“哪儿来的酷哥,真帅。”
男人微怔,随即哼笑,乔荞仰着粉白的面颊冲她勾勾手指,“过来些。”
他愣了愣,依言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勾唇笑了笑,“夫人,这样恐怕不太好。”
乔荞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认识我啊,你是我夫君的手下吗,你比他长得好。”她柔夷轻抚上他胸口,虚虚划着圈:“身材也比他好。”
她的衣襟因为睡眠稍显得凌乱,领口松散露出小片雪肌,眸子里还带着刚醒来的惺忪倦意,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脖子上,指尖细细划过他的面颊,于无形中蛊惑着人。
男人眸中暗藏危险,“夫人应自重。”
乔荞按住他的肩将他推倒在草地上,翻身而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打紧不打紧,我男人快死了,他答应过我,准我找别的男人,你要不要跟我好呀?”
哐当——
好大一顶绿帽当头罩下来。